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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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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纪二郎不高兴发作起来,就喝了酒打老婆,打完了还要锁住门不许她们出去,那时候还有秀娘差了梅姐儿送柴买吃食递进去,他们俱都不在,还有哪个给她撑腰?

“杀千刀的!”秀娘再没有这么骂过人,听见这些眼睛都红起来:“他这是骚狐狸露了尾巴出来,保不准不是这一回了,想是公爹卸了任,又跟着去金陵养病,泺水没个人镇住他,便又作践起三姐来了。”

纪二郎还真不是头一回,他忍了这些年,积了满肚皮的怨气,看着桂娘笑便心里气闷,只等王老爷一走,他的捕头位置坐的稳稳的,那旧时模样又渐渐露了出来,原来护老婆疼女儿不过是装个样子,王老爷走后不出半个月,他又吃了一顿酒,撒起酒疯来把桂娘给打了。

萝姐儿自小就看着亲爹打亲娘,胆子小的很,钻桌子床底,趴着看见桂娘被打在地上,一半儿倒是为着护了她,桂娘事事服侍着纪二郎欢心,他寻不着由头就去发作女儿,桂娘一拦,没由头也有了由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冬日里尚好些,夏日里一碰就是一块青。

这些事都刻在她脑里,好容易淡了些,纪二郎忽的变了脸,也不笑了也不说话了,又露了那付凶相,当着人团团的笑,背了人稍不如意就打砸东西,盛汤面的大海碗,整个儿扔过来,直往她脸上砸,若不是娘帮她挨那一下,脸上都破了相。

满泺水无人不知,纪二郎在外头又养了个小的,连儿子都生出来了。王老爷在时他绷紧弦就怕行差踏错,王老爷一走,那肚皮里的花花肠子便又翻了出来,原只不过跟个寡妇勾勾搭搭说两句风话,后来钻了裙子得了便宜,一门心思拴在这寡妇的裙角上头。

不给自家女儿老婆添东西,倒可着劲儿的给她买东西,不独绸缎衣裳金银首饰,为着那寡妇生了一个男娃,竟哄了纪二郎信她能给他生个儿子。

还真生养了一个,纪二郎如今也不回家,下了差事就往寡妇那头跑,泺水都知道,要寻纪二郎往纪宅是寻不着的,得往李寡妇的馄饨店去寻。

“她怎不写信来!”泺水到金陵再远一月也到了,王四郎不亲来,铺子里也有伙计,觉得着家丑不好外扬,写了信来总成,娘家兄弟岂有不帮的道理。

哪知道她为着自家不曾给纪家添香火,一味的纵容了丈夫,也念他原来待她好,把如今的错处都只归到那儿子身上,旁的也不说,只往三仙姑处烧香拜佛去,信那三仙姑说李寡妇是狐狸送子,等儿子大了,纪二郎会带了儿子家来。

一个糊涂一个混帐,却苦了萝姐儿,为了这事抬不起头,寻常一处玩的小姐妹一个也无,只闷头做了针线,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再不嫁人。

☆、 娇囡囡下厨作菜高家妇囡争产分家

“阿婆,我做八宝鸭子给你跟阿公吃呀。”蓉姐儿试了一身又一身的衣裳,哪一身潘氏都觉得好看,让她穿着水红绣桃花的对襟小绸袄,又拉她坐到妆镜前,说她这头发梳的不好,解开来亲生给她梳过,打开新匣子给她看金妆花:“阿婆给你新打的,你看不好。”

又是换衣裳又是挽头发,给她戴了金箔打得薄花叶,还拿胭脂给她在额头上点一点红,蓉姐儿生得白,这么打扮着也好看,只甘露兰针两个互看了想笑,叫蓉姐儿扫一眼忍住了,蓉姐儿站起来抱了潘氏,想起给她做鸭子吃。

“这道大菜我学了许久才掌得火候呢,就是想做给阿婆吃的。”潘氏本不欲叫她去厨房烟熏燎,可听见这一句,还有什么不肯的,赶紧叫甘露去寻妍姐儿,“给你拿一身家常衣裳,别把这绸子的燎着了,新衣裳呢。”

妍姐儿听见蓉姐儿要做饭,也跟着换了一身旧衣,往厨房里凑热闹去,她针线上头出挑,可整治饭菜却不是能手,又怕烟又怕油,怎么也没学出来,只会炖汤,还常给潘氏念叨,说秀娘就是会做得好饭食,灶神爷看她这么会吃,才让王家交好运的。

蓉姐儿穿上旧衣就往厨房去,茂哥儿正在院子前头跟小黄狗玩,看见蓉姐儿来了低声叫她,挥着小胖胳膊就怕她听不着似的:“姐姐,快来看看狗狗。”

黄狗养在厨房院子前,时时有的吃,肥壮得很,一窝下了五只崽儿,活了四只,俱都躺在它肚皮边上,饿了就张开嘴找奶吃。

沈大郎原就爱养这些个,他身边总带着碎饼子小鱼干,整条巷子的猫狗都识得他,见着他就摇尾巴要吃的,这条黄狗就是他从桥下面抱回来了的。

从伤了的小狗一直养到大狗,最解人意,厨房里搁着的鸡鸭从来不去吓唬它们,还会捉老鼠,沈家的厨房自来干干净净,俱是托了它在看守。

沈大郎用竹子编了个篱笆,拿木头给大黄打了个结实的屋,还给木头房子上开了窗户门洞,屋檐打长长的,不叫雨漏进来,里边铺上软垫子,潘氏瞧见了就要啧:“你这狗儿,比那天桥下头敲碗唱莲花落都要福气好。”

大黄狗养得温驯了,可当了娘又不一样,除了沈大郎,别个靠过去就要唬唬出声儿,茂哥儿由着沈大郎牵过去,沈大郎先按着大黄的头,拿了他的手给大黄闻闻,还告诉大黄:“这是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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