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4 / 5)
一声,蓉姐儿心疼的不行,赶紧抱来凑到脸边,拿脸蹭大白的毛,还香了它好几口,大白摇了尾巴尖撒娇,徐礼看见忍着笑:“早说那炉子不能靠的近,这下可好,把胡子养回来,它不得又胖上三圈儿。”
蓉姐儿听见立了眉毛,抓着大白的爪子上去拍了了徐礼的胳膊:“不许说大白,我抱着它。”还叫兰把它的褥子摆到床脚,大白自家觉得丑,一天都窝在床上不起来,要起床只管喵呜,兰针便抱了它去,甘露捂了嘴笑:“它倒作起月子来了。”
猫闲了,人却不得闲,虽不知道往后要去哪里,东西先理了起来,出门在外,一样都少不得,真个恨不能连床都带了走,还留了银叶来福留下守院子,这两个配了婚,陪了一付妆奁,当一房守院人,把嫁妆俱都交给银叶看管。
吴氏留下的田庄还托给吴太太看管,蓉姐儿的嫁妆田地由着秀娘收租,打包的箱子且有十多抬,也不知道去哪儿,若是穷县,样样都少不得。
这么一直忙到正月十七后头,徐礼便理了行李出门去了,二月初九的春闱,得去京城赴考,蓉姐儿恨不得袜子都给他带一箱去,他只笑个不住:“我不过去这点日子,三日考完便回。”
此时去已是迟了,别个只怕年前就往京城去,徐家打点了房舍,点了四五个人跟着徐礼一道上京,徐大老爷还写了信,叫徐礼交给京中同年,好照拂他一二,行船往运河去,一路北上,快船到得京城,已是二月。
☆、 十年盅事今朝发因祸得福离徐家
徐礼是带了一匣子信回来的,二月初九开考,到了三月仲春时节他便回了家,去的时候一箱子书,回来时又多带了两只箱子,俱是给各人的礼。
他给蓉姐儿办着许多小玩意儿,既她有了,别个也都带一些,他是瞧见什么觉着蓉姐儿喜欢就买下,竹子编的精巧小篓子都买了一套七个,别个还只当他用来养蛐蛐,一头摊子上见他捡了这东西不问价就要下了,还只当他是个雏儿,几个人上前来套他,想把他骗到胡同里头作耍,下注斗蛐蛐。
见骗不着他,又说手里头有好虫,什么梅花翅白头麻竹节须,也不多要他的,百金便可。徐礼听的有味儿,也不说买也不说不买,那人可着琉璃厂自东走到西都跟了他,到一个摊子上头哪一样东西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觇笔原想赶人,徐礼却只背了手听他胡侃,徐家子弟因着怕玩物丧志,打小连琴棋书画都只算小技,不肯叫他们往里头狠钻,大伯读书有出息,下头个个都苦读,并不似那京里人,哪个府哪个巷里头有门脸的爷,说出来都报得上名号,拿东西也不须会钞,只说往府里支就是。
这一路的世情,又与金陵不同,等那人见实是赚不得这百金,才要转身走,徐礼叫捧砚给他五钱银子吃茶,捧砚给了钱却皱眉头:“少爷,凭白花这钱作甚,这就是个闲汉。”
徐礼摆了手笑:“别看是闲汉,倒也有一肚子学问,只不在诗书间。”看见盆景他能说上云头雨足美人腰,看见鹦鹉能说雪衣金爪桃花嘴,有这么个相伴,逛下来也不厌气。
荣宝斋买了瑞兽水晶镇纸,一得阁捡了潇湘八景的方氏墨,还有萃文阁的八宝印泥,长辈的一色色办齐了,又去京城银楼里头,给蓉姐儿挑了件首饰,自来少见她戴玉,眼睛却扫在一只玉头金脚的发簪上,前头是翡翠雕的莲叶,青翠欲滴,那色白的地方真如颗露珠儿,这柄荷叶还能拧下来,串在翡翠珠子上头当挂坠儿戴。
光这东西,徐礼就用了三百来两,带出来的钱掏空了回去,这件首饰不算,还有各色胭脂水粉,因靠着宫廷,倒有许多秘方,甚人太真红玉膏,甚个桃花娇面粉,捡好的收了一筐,那胭脂店的小伙计一边给包一边问:“这位爷,可要分开来装,咱们店有各色油纸,保证不弄错。”
徐礼还不曾会意:“若是不怕串了味儿,装在一处省事。”
小伙计忍了笑:“咱们的香再不怕串味儿,爷放一百二十个心。”
觇笔捂了嘴笑,跟着说一句:“这全是给咱们奶奶的。”那伙计想是看多了公子哥儿出来买这些讨娇客喜欢,分了颜色包,不怕弄差了。
徐礼这才领悟,想是他买了玫瑰又捡了百合,几种香味儿俱不相同,这才惹人猜疑,等逛完了脂粉铺子,两个书僮手里都拎不下了,出了门就要帮闲,打发几文便能送到会馆里去,捧砚不放心跟着去,徐礼便坐在茶楼里吃茶。
这一坐倒遇上熟人,眼见得自茶楼下过去,赶紧叫了觇笔下去唤他,等那人上得楼上还叹一声:“山水有相逢,若知你也往京城来,正好一道。”
不是别个,却是考举人时间隔那个饿得昏过去,叫徐礼周济了三日乳饼的冯季康,他还是一身打布丁衣裳,倒是洗过晒过的,头也梳得干净,只在琉璃厂里闲晃,买了个油炸饼儿吃。
看见徐礼也不问他考得如何,坐下来便捡猪头肉吃,不说诗书,只谈见闻,倒有趣味,两个你来我往,茶且吃了两大壶,又说定了会馆,定好了一道回去。
徐礼不看榜,未曾想着冯季康也不看榜,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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