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3 / 4)
上的软肉。
甘露去了脸上还带着笑,楚大奶奶满心只当徐礼已是收下了,男人醉后乱了性的多的是,自家哪里认得真,这一手,她最知道,只咬准了,再没男人能不认的。
可蓉姐儿却把那件脱下来的衣裳仔细查过,半点痕迹也无,送回来还嚷得阖府皆知,楚大奶奶接口也快:“倒是我的疏忽了。”赶紧着把身契寻出来,又叫甘露带回去。
甘露来时是接过话的,若楚家再送回来,便叫她再接着,真的依言带了回去,等回去了,这回还跟了个楚家的婆子,蓉姐儿笑的喷了茶,还指点那个婆子:“你家奶奶也太实在了些,我寻个由头,彼此好看,我们家风干净,这样逮着空就要往爷们身上凑的,再不敢收,要抬要纳,也是寻干净出身的。”
把那婆子说的哑口无言,才要腆了脸赔笑,就见蓉姐儿搁了茶盅,捡了块烘乳饼吃:“我晓得了,你们奶奶是自家打发不掉,甘露,寻了人牙子来,我这儿给她转道手。”
她是一县最大的女人,那婆子听见这样说,连口都插不进去,两个丫头色艺都好,转手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分文不动全给楚大奶奶送了回去。
那婆子跪了不敢动,扬着巴掌掌嘴,楚大奶奶气的砸了茶盅,等楚家再来请,办花宴也好,办茶宴也罢,只楚大奶奶在,蓉姐儿便不去,若是半道来了,她也能笑着推不舒服,不管行宴到一半儿,立时甩了手就走。
楚大奶奶脸上难看,平五却高兴,这回却是正正经经的不必往楚家送帖子了,阖县无人不知,连徐礼惧内的话都传了出去。
蓉姐儿半躺着,一只手托了头,徐礼给她剥核桃仁,她嘎吧嚼一个问:“别个说你惧内,你气不气?”徐礼吹掉核桃仁上的细皮,点点就此摆在案上还拿花梨木做了个托案放的老柳条:“家法都摆着了,我怎么不惧内。”
这名声一传出去,再没人灌他,只怕他家里倒了葡萄架,叫那由着性子胡来的县夫人把自家也给恨上。
☆、 巧惩仆卤水豆腐打擂台磨挫恶人
蓉姐儿这回算是同楚大奶奶结了梁子,她是县夫人,县令老爷得了顶惧内的帽子,倒比乌纱还更显人眼,由着夫人这么使性甩脸,不说由劝解,连一声重话都不敢说。
整个沣青再没人不知道,连那卖菜的婆子都晓得,县太爷是一口气都不敢呵着了太太的。给楚家这样的没脸,他也由着,一个声不字儿都没言语过。
楚家后头那几个得了这样的笑话也只站干岸,往前一步还怕湿了脚,背地里笑话一回,当了面却不敢戳她的痛脚。
这么个出身的女人,哪个看得起,楚家自老太爷没了,里头便是一盘散沙,当时没分家,全由着楚家大爷承继了,底下的弟弟,如今在沣青的也不过只有一个楚家三爷,楚家七爷。
五爷一早没了,只因着嫡出给续了排行,由着楚老太爷作主,把四儿子的儿子均了一个过去,也不留在沣青,全到外头去,天南海北的去做丝绸生意。
楚三爷是小时候跌了跤,断了骨头,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寻常不肯出门,楚家单给他造了小楼,成日里关在楼里画画,不说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是站在窗子里头面对着他说,他怕也关了耳朵听不见。
三年不敢父志是为孝,如今都已是楚老太爷出世之后第五个年头了,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哪一房不是早早就在外头置下房产,只过年还回来一趟,生意上头牵扯也越来越少,便同分了家一般。
楚家是看着壳子大,里头早就是烂肉一块,更别说那一个分不清道不明的“楚大奶奶”还敢玩这一手,蓉姐儿晓得没有楚大爷点头,她是再不敢的,可她不好跟个男人扛上,便寻了由头挑女人的错处。
连平五都道:“如今这闹,且不好看呢。”她心里也奇,她记着的那个蓉姐,还是个圆团团的好性儿姑娘,甚样都不挑剔,怎的如今成了那么一付火星子脾气,一燎就着了。
蓉姐儿却只冷哼一声:“我已是给她留了脸面,若真闹出来,不好看的再不是我。”她说了这句,见平五皱了细眉,咬了唇儿凑过来问:“莫不是她有甚个把柄捏在你手里?”
两个也还是平辈儿称呼,蓉姐儿自来不曾想着在她面前摆架子,平五也乐得跟她更亲近,这两个一个性子不变,一个却似换了个芯子,原那些不关自事绝不开口的画上美人,如今是真个活色生香起来。
见她拿了撒金扇儿一掩,蓉姐儿笑一声,也是有意刺探,含半句吐半句:“她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敢行这事儿,经了这一回,借她两个胆儿,看她还敢不敢了。”
平五一听垂下眼帘笑起来,心里哂道蓉姐儿还是那个性子,又羡慕她事事有亲爹丈夫兜着,这么宠她宝爱她,怪不得同那个悦姐儿一样,这付脾气再改不了。
叹完了倒生了些怅然出来,抿了抿茶开口道:“她确不是正经三媒六聘的大奶奶,可也是摆了酒抬起来的二房,虽没穿红衣,也是盖了红盖头进的门,外头唤她一声楚大奶奶,不过是给楚大爷脸。”
蓉姐儿一向当楚家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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