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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走了进来把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把刚刚在门口买的凤梨放到了茶几上,打开来拿了塑料叉,叉了一块放进嘴里。刚入嘴时,一阵微麻。但随即被高浓度的香甜将刺痛感掩盖,十分清新可口。

她边嚼边用手指着凤梨,含糊地说,“爸,你要不要来一块,超级甜。”

刚刚吓了一跳的江河看女儿反应正常,应该是没听到他们刚刚的讲话,他也拿了一块,边吃边赞叹,“真甜啊。”

吃完就叉了一小块去送给老婆吃,边喂边问女儿,“你朋友走了吗?”

“走了,我送他去了机场。”

“你可得好好谢谢你朋友啊,刚送你妈妈来住院,他就帮忙给换到了这一层的病房,不用你妈妈住着两人间的病房受罪。”江河从柜子上拿了张纸巾给吴梅擦嘴,“他还请来了院士来亲自动刀,这个恩情太大了。”

江意正在叉第二块凤梨,听了这话愣住了,他从未主动跟她提起过。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将凤梨送入嘴中,“哦。”

江河看女儿这个反应——没反应,又接着问,“他家里什么背景啊?你什么时候交了这个朋友?”

“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讲过。”江意如实道,忽略了后一个问题。

“他是走了吗?从礼数上说,帮了咱家这么大的忙,要请他吃饭的,好好答谢的。”江河转身看向江意,“你能帮忙把他约出来吃个饭吗?”

江意咬着叉子,他俩正在看着她,等她的回答,病房内没有打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吸顶灯在病床的正上方,白炽的灯光撒在他们面庞上,衬得一片惨白。

“对我们来说,这是个天大的恩情。可这对他来说,也许就是个举手之劳啊。”她说的理所当然,“你们不欠他什么,我还就行。”

“你还什么?”一直沉默的吴梅开了口。

“他是我朋友。”江意将叉子扔进了水果盒里,“人情往来,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她说完觉得语气太冲了些,“他很忙,如果要一起吃饭,我得约他时间。不过不急嘛,等妈妈动完手术、恢复后再说。”

“我还能等到那天吗?”

江河喝住了吴梅,“你瞎说什么呢?”

“好了,我说错了。”吴梅笑了笑,“你下午叁点不是有会吗?时间差不多了,你走吧,下午有意意陪我呢。”

江河出门前,走到茶几前再拿了块凤梨,跟江意低声说了句,“不要惹她生气。”

“你还午睡吗?”

“不了,也睡不着。”

江意便起了身,将窗帘拉开,她站在窗台边,眯着眼,晒太阳,很暖和,仿佛恋人温暖的拥抱。

当他的唇再次覆盖到她唇上时,她屏住了呼吸。他把她抱着怀里,用情人间最缠绵的口吻厮磨着让她原谅他,蜻蜓点水地碰了她的唇,刚离开,又不舍地再次回来吮吸着。却不敢造次,不敢去寻觅她的舌。

她听着他不再平稳的呼吸,情难自抑想更进一步时,她扭过了头,他猝不及防地埋到了她颈间,鼻子撞到了她的锁骨,两人皆一声呼痛,痛中带着某些喘息的意味。

他继续埋在她的脖颈间,闷着声说,“最后一次。”

这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高叁的那个暑假,在他家,他们用了太多时间乐此不疲地做这件事。她从不觉得女孩子不该主动,几乎每天都是她骑车去他家找他,两人一呆就是一天,半天在床上,年轻就是体力好的要命,对那件事有无限热情。两个稚嫩的人摸索着彼此的身体,她喜欢吻他,要求他事前吻她,做爱时亲亲她,事后把她抱在怀里摸摸她。

他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没耐心,他都箭在弦上了,她还要求那么多前置步骤,她当做化学实验呢?一次事后他趴她身上,骂她事儿多。

可怜的江意当时正被他欺负到不行,一直说够了,他非要再来一次。结果事后还不亲亲她。她当即气得踹了他,起身穿衣服说我明天不来了,后天也不来了。

何堂半躺在床头看她穿衣服,说你不来就不来呗,吓唬谁呢?我是被吓大的吗?

她第二天真没去,去了她“儿子”的升学宴,就坐她后桌的男生,他俩高一就认识,两人玩的挺好,他非得叫她爹她大手一挥,儿子,以后爹罩着你。聚会上没有她讨厌的人时,江意就是个人来疯,ktv里玩的特别high,喝了酒,她上了头,拉着儿子对唱情歌,唱完再吼两声“浪奔,浪流~”

她的一声吼差点让拉着她自拍发空间的儿子手抖到把手机摔了。她疯完就晕乎乎地躺沙发上抱着啤酒睡过去了,醒来时是被人拍了脸,可疼了,还在掐她的babyfat。她张开眼是那个讨厌鬼冷着脸看她,让她醒一醒。她失去意识地任由他把她手中的酒瓶拿走,再被他牵了出去。

一到外边,热浪滚滚,她顿时清醒,喊着这才六点钟,早着呢。我今晚要玩到十二点回家,我儿子还在里面等我呢。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重新回ktv去。

何堂第一次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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