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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江意忙着准备面试,进行面试,跑医院陪妈妈。

吴梅午睡起来,喝了口水呛到了便开始咳嗽,咳的停不下来,江意连忙拿了纸巾跑去她面前,可就这几步路,还没等到她走上前,吴梅便一口血咳在了被子上,痰中带着血块,是暗红色的。

江意边按了铃喊护士,边用手指扣吴梅的侧背部,再用纸巾将吴梅嘴角旁的血迹轻轻擦去,“妈妈,跟着我一起呼吸,深吸一口气,再屏住”

术前要进行肺功能训练,江意跟护士学了后,每日下午都会用肺功能扩充器带吴梅做,带着她一起深呼吸。

平日里霸道、强势、说一不二的吴梅,此时像只瘦弱的病猫。病痛的折磨让她变瘦、变暴躁、变虚弱,咳完后人都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头脑呆滞、无能为力地躺在病床上,任由女儿照顾自己。

看着帮着护士一起换被子的江意,吴梅扯了她的衣角,“一会带我去洗澡。”

明天要动手术,之后可能许久都洗不了澡,一向爱干净的吴梅想在手术前洗个澡。

江意摸了吴梅的脚,不凉,塞进了被子里,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我马上带你去。”

病房内有单独的卫生间,江意脱了身上的毛衣,将衬衫袖子撸起,去了卫生间将浴霸打开,再把淋浴头开了,调节了水温。热水洒下,洗澡的隔间内迅速升温,她顺手把她上次拿来的椅子冲了下,能让吴梅坐在这冲澡。

吴梅是能正常走路的,江意还是牵着她来到浴室,帮她脱去了身上的病服,怕她滑倒,全程扶着她坐到了内里的椅子上。

江意拿下了莲蓬头,打湿了吴梅的身子和头发后,再让吴梅自己提着冲身体,她挤了洗头膏抹在头发上,用指腹轻柔地挠头皮。

“会不会觉得妈妈很没用,都要让你帮忙洗澡了。”

此时江意正抓着吴梅的手臂帮忙涂抹沐浴露,涂完手臂,她将手心里剩余的沐浴露涂到了吴梅的胸前,“不会。”

江意有意逗她开心,“还记得你小时候帮我洗澡吗?我洗澡时你都要在一旁看着,我看电视时看到人洗花瓣澡,我就偷偷地出门采了好多野花,趁你不在家时,把一篮子的花瓣都倒进浴缸内,跳进去泡了澡。”

回忆起往事,吴梅果然笑了,“那次你还把自己弄的花粉过敏了,等我回来时,浴缸的下水口都被花瓣堵住了,当天晚上身上就起疹子了,我们大半夜带你去了医院。”

看着吴梅下垂干瘪的乳房,再到肚子,该死的癌症,就在这,占据了她的身体,与她搏斗,试图吞噬她。

肚子上有道疤痕,生江意时是剖腹产。生老病死,由病,就会想到了生,江意摸着那道疤痕,“生我时疼不疼?”

“还好,就是你很难带,从小就会折腾人。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就开始闹,还非要把你抱在手里才不哭。”吴梅还记得那是夏天,让江河给她买了把竹编的躺椅,把小小的一团放在身上,她睡在躺椅上,抱着她睡才不哭。一夜又一夜熬过去。当时要照顾刚出生的女儿,无暇顾及儿子,一向独宠的儿子很不开心。

氤氲着热气的浴室里,江意的眼眶很热,这几天跑医院,大部分时间吴梅都跟个没事人一样,这种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似乎让她产生了“癌症不是个事”的错觉,只是个小手术而已,“癌症”这个词都很少在病房内提到。

刚刚吴梅的咳血,只不过是再一次提醒了她,这是癌症,明天也许会是场生死攸关的手术。

“这一定很煎熬。”

她保证,在妈妈手术痊愈前,她都不会气她,会让她事事顺意。

吴梅没有否认。是啊,不能睡整觉,太累了,心有怨念时觉得真是个讨债鬼,恨不得扔了她。可喂完奶,她打了饱嗝,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向她笑时,觉得自己很恶毒,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又在恨什么呢。

江意将吴梅身体冲刷干净,用一条毛毯包裹住她,擦干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连脚,江意都蹲下来帮她擦了再穿上棉拖鞋。给她穿好了衣服,浴室里的热气仍在,江意从洗脸台下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赶紧把头发给吹了不能着凉。

当江意扶着吴梅走出去时,才发现病房的沙发上坐了人。

“何先生来了?”吴梅打了招呼。

何堂站起身,帮着江意一同将吴梅扶到了床上,“伯母下午好。”

“太麻烦你了,还特地跑过来看我。江意,你赶紧给人家倒杯茶。”

“没有麻烦,应该的。”

何堂看了眼江意,她只穿了件衬衫,估计刚刚帮她妈洗了澡,身上全湿了,湿了的衬衫粘在了身上,内里淡蓝色内衣的纹理都被凸显出来。

“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吴梅顺着何堂的视线看过去,“你赶紧换了去,别着凉。”

正在倒茶的江意稳当地倒了杯温水,放到了茶几上,才低头看了身上,刚刚一直在浴室里忙着,哪顾得上先给自己换衣服。

她哦了声,拿着刚刚脱下的毛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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