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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激了。

“你不知道吗?是他妈妈的基金会,资助家境贫困的大学生出国留学,他帮我争取了名额。”杨媛说的口干,喝了口苏打水。

“哦,他是挺善良的,大学同学,还是同班同学,关系这么好,帮个忙是应该的。”江意说完自己都想笑,从不知何堂如此热心肠、结善缘。

不过她也无权去问何堂这件事,这是他的过去,与她无关,她犯不着操心。

江意喝完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香槟,将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台上,“对不起,我去个卫生间。”

每个人拿到的牌是不一样的,杨媛将自己的一手烂牌打好了。

上大学时,江意拉着何堂打德州扑克,她每次输了,就要抱怨自己的运气不好,没抓到好牌,只是手气差脑子糊涂才打错了牌。

何堂当时就跟她说,你能不能承认就是自己输了。就算你拿了一手坏牌,你也能让对方觉得你有好牌,是高手就能打赢。就算是这一把输了,完全不影响你整场的最后结果,这个概率你不会算吗?

她当时不信,就觉得那一场自己实力够了,只是运气不好罢了,不肯承认自己的不行。

这么几年过去了,当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太久,当看到了杨媛后,江意在想,自己似乎将一手好牌,打烂了。

人只要在江湖,表现的再如何云淡风轻,再如何靠命吃饭,这些外物都无法说服自己,都会在某个时刻有了比较之心。

不过她不是17岁的她,她现在能接受了现实,就是技不如人。

但她尚修炼不到家,心中还是有点沮丧。

在跟自己说接受现实、不要比较、走好自己的路之前,允许她先低落一会。

何堂在角落里“捡”到了江意,她撑着头喝酒发呆。

当一只手撑上自己的肩膀时,江意吓了一跳,一抬头,是何堂,“干嘛吓我?”

何堂捏了捏她的鼻子,“干嘛呢,一个人躲在角落。”

他一开口,嗓音更哑了,江意看着他一身黑色西装,暗红色的领带,难得见到这样的他。

她虽然知道他很厉害,但看着他在台上风度翩翩地发表一场演说,会后还有场与各方大佬的高质量对谈,这些都是平时极难请的人物,论资历都在何堂之上,但何堂却能跻身其中,甚至能谦和地反驳他们的观点。

在cial时听着旁人对他的赞美,特地跑去找他打招呼,她才有切身感受,他在业内到底到达了何种高度。

似乎是她无法企及的高度,似乎她好像跟不上他的步伐,似乎她不够厉害、配不上他。

“困了。”江意看了手表,才八点。

何堂“走,困了就带你回家。”

“你这么早走可以吗?”

“我头疼。”

下了车,回了家,何堂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冲了热水澡,躺到了床上。

出差太多,每天住不同的酒店,睡眠稀缺,早晨醒来时都要在想个两秒,我现在在哪。

躺到了江意的床上,她的被窝里带着她的体香,床单被套颜色是她喜欢的小碎花,虽然他不喜欢,但此时在卧室里,显得足够温馨。

此刻,何堂有了冲动,想有一个家。

自成年后,他就一个人住,几乎未有过成家的想法,工作就是到处飞,忙起来把公司当家,安定对他来说是天方夜谭。

江意从医药箱里找了抗生素,倒了杯温水送到房间,“起来吃药。”

只开了盏暗暗的床头灯,让他酝酿睡眠,江意摸了下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何堂乖乖坐起来,将药一把吞下。

“你吃晚饭了吗?”江意顺嘴问了句。

“没有。”他躺了下去,背好痛,喉咙就更不必说了,呼吸时都感受到扁桃体的干带来的灼烧感,喝水也没法子缓解。

“喉咙痛,吃不下去。”他又解释了句。

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何堂,刚刚在车上他就依赖着她躺在了她身上,说生病了要去她家,她哪里能忍心拒绝?

“我去给你热个面包,很软的,你胃里得垫点东西。”

冰箱里有江意昨天买的软欧包,她放进烤箱加热,拿出来用刀切成小片,又倒了杯冰牛奶,也许能缓解喉咙痛。

她静悄悄走进卧室,要是他睡了就算了,结果她一来,他就睁开了眼,眼神跟着她走。

“吃点面包好不好?”看他这可怜样。

“你喂我。”

江意坐在床上,拿了片最小的塞进了他嘴里,看他嚼着咽下时都面露痛苦,“你喝点冰牛奶镇一镇?”

他“嗯”了声,却没动作。

“起来喝,我总不能嘴对嘴喂你。”杯子里的吸管不知道被她放哪去了。

何堂听着闷笑,“也不是不可以。”

好不容易喂完这个大爷,江意要起身离开时,何堂却拉住了她的手,“陪我。”

上一个小时还在与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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