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青梅竹马是个蠢货(2 / 3)
威伦公爵亲厚有加,甚至在威伦公爵的几处资产陷入窘境时,慷慨施以援手,大约也因为希雅父母健在的时候,两家差一点有了一层娃娃亲。
说到这一层关系,威伦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这样错过了举国最富有的公主,咬了咬牙根,又同公主行礼,又听见希雅问道,
“斐迪南哥哥还好吗?”
她的声音带一些少女的体贴,让威伦想起希雅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第一次来到维斯敦,便总是追在斐迪南身后,甜甜地喊他“斐迪南哥哥”。
不管旁人怎么说,威伦公爵总觉得殿下对自己的儿子大约还是有一些情愫的,不论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是一个少女对哥哥的向往,原本他好好布局一番,会是一个对家族利好的姻缘。
威伦公爵吸了口气,可眼看要被兰泽尔那个臭小子截了胡。
终究是意难平,威伦公爵上前一步,“殿下,我听说了,他们要您邀请兰泽尔入住您的庄园?”他抬起眼,看到希雅面上的难堪,低下声线,“您要当心殿下!这些从沼泽地里爬起来的泥腿子,心眼多的很,他们为了上位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公主殿下似乎被他说动了,眸子闪了闪,低头道,“我明白公爵,我的庄园很大,并不会又什么交集。”
威伦公爵从这里面听出了一点保证,想起了殿下同威伦家族的一贯亲厚,终于定了定心,又寒暄了几句,瞥见远处王后的人经过,便行了礼离开。
望向威伦公爵颤巍巍的背影,侍女阿比尔忍不住上前去,担忧地看向希雅,“殿下……”
今日她们外出太久了,希雅的面色已经苍白如纸,泛白的唇色也显露出来,大约是从前几日得到消息后便没有进食的缘故,更何日被王后做了局。
公主冲她挥了挥手,“阿比尔,去帮我拿一些甜茶来,我喘不上气。”
阿比尔扶住她,“我送您去看医生,殿下?”
她却嗤地笑了一声,“看什么医生呢阿比尔?”希雅想说什么,抬起头望见天上掠过的飞鸟,她眼里的苍凉让阿比尔心头一酸。
跟随希雅多年的侍女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我去帮您拿一些甜茶,一会就回来。”
尽管数年的坚持一朝被人击溃,希雅主仍旧勉力维持自己往日的身形,扶住了桥边的栏杆,不让自己弯下脊背。
她的耳边嗡鸣作响,有王后方才体贴地同她思量,“你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希雅,维斯敦的那些贵族,我明白你瞧不上。”
“兰泽尔是个很好的人,而且我知道,”王后理了理她的头发,目光温柔,“我做了很多调查,问了很多人,你会喜欢他的。”
她的目光落在少女抗拒的眼睛,“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试一试,如果还是不喜欢,我们再想一想别的?”
怎么会喜欢。
希雅冷笑。
她的爱情始于很多年前,从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便做了一切的准备成为那个人的新娘。
他们门当户对,多年家世渊源,父母又是极好的朋友,如果经营得当,希雅大概早就有了深爱的丈夫和幸福的婚姻,而不会成为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孤僻公主。
从年少的玩伴,到完美的眷侣,希雅不记得自己从几岁开始,便一点点规划和憧憬这样的未来,甚至她还记得自己和斐迪南参加别人的婚礼时,自己抓着他逼他承诺的样子。
可惜六年前的一场荒唐,不知道是巫师的诅咒还是神的荒谬,让她彻底失去了追求爱情的勇气。
等希雅花尽了许多力气,将自己打造地无坚不摧,完美无瑕,她有最丰厚的嫁妆,最尊贵的地位,和声名远扬的容貌,以为自己会是最有底气同他匹配的女子。
可他却为了一个寡妇放弃了回朝。
斐迪南,这个英俊的,永远笑着的,张扬的,蠢货。
希雅低头嗤笑,又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后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兰泽尔?还是什么?
希雅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往宅院里塞个几天,应付陛下和王后罢了。
她的头痛的很,小腿也在微微颤抖,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想要蜷缩起来,恍惚间她听见一声关切的声音,
“殿下?”
希雅扶着自己额头,冷汗因痛苦从她的侧颜滑下来,对面的男子眼睛里有一些欣喜和慌乱,同很多年前的另一双眼睛重叠。
兰泽尔上前去,要去扶她,他的目光还定在她的面容上,大约在寻找那个十七岁少女的旧影。
她变了许多,脸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了,西葡的血统在她面上更明显些,连带着她胸前宗教意味的装饰,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百年前兴盛一时的西葡星球。
这种变化让兰泽尔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从前的少女及时偶尔娇纵,但没有到令人生畏的地步,这也是兰泽尔后来为什么很难将希雅同公主联系起来。
六年将天真胡闹的女孩子已经变成王室众多的象征符号中的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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