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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这次的不回头，是永远的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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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途中，夜里空气渐渐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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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由小及大，纷纷而落，不一会儿便打湿了路面。夜色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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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到家后，白悦和翁诗诗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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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澄绚坐在客厅好整以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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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道：“送走薛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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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点头，声音有些故意拔高，道：“以后她都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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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给翁诗诗使眼色，翁诗诗急忙跟着绛仍然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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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老三！妈让你收拾东西赶紧走，别在这儿没完没了了！”翁诗诗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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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忍不住笑：“干嘛呀？我不容易回趟家又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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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诗诗压低了声音说：“你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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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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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诗诗顿了下，说：“是，你没做什么，但你呆在这里就是个错！大嫂在这儿，你俩磁场不对你就离远点儿！这不是道理么？原本还想着大哥不在，你们兄弟不用面对面掀桌子了，没想到大嫂是来阴的类型！好了你就听话，赶紧回你那儿去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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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大字摆开，躺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发上，说：“我不走，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得再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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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翁诗诗气得没辙，搬出绛马陆，“你天不怕地不怕，总得怕咱爸！他已经见到薛小姐了。你也知道爸是什么脾气的人，他以前不管你，任你自在，但现在瞧见人姑娘都到家里来了，肯定要问你一句的！他现在人在书房忙，暂时还没空，但是等明天醒过来，最迟明天上午，你就等着上审判台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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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绛仍然软硬不吃，耍赖道：“上就上，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怕他的老虎钳？二嫂，我口渴，你帮我倒杯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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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诗诗眼睛一瞪，气道：“我不给你倒，要喝水自己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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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诗诗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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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躺回去，望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心里有一些东西不断往下沉往下沉，又有一些东西不断往外冒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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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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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人也这么问过他，歇斯底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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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你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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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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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爱我，你就不该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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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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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你是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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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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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猛地坐起来，房间里的灯已灭，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薄毯，他坐起来时，薄毯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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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摸了把脸，他像一尊雕像一样坐了会儿，突然，站起来，拿起身边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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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翁诗诗还没睡，见他急匆匆下楼，问：“你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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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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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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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诗诗和整理厨具的阿姨对望

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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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走了还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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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卢利媛下班就到倪蔷家，接宝顺回家，和她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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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总觉得麻烦，这样一来一回，折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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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里也没地方给利媛住了，想了无数个辙，都觉得不妥，最后只好由着她跑来跑去，想着等宝顺敢和人说话，再大点儿，能自己上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