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别 12. 心暗掇算计(1 / 2)
就这样一直到了快清明,京城春天的味道已经十分浓郁,而吉州的冬天长,江冰还未开化,厚衣服仍就脱不掉。
最近这两个月,谢菱君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单人的安稳觉,每天早上起来都恹恹的,一副被吸了精气的萎靡。
自打过年时丁伯嘉到这边来,就一直没回去过,家里的生意也都是日日派人送信过来。
此举可气坏了远在京城的丁季行,当他发现老大不在家时,已经晚了,无奈只能做“留守儿童”,隔叁差五就来封信,谴责控诉一下他的无耻行径。
顺带把剩下两个哥哥,也骂了一通,无非是什么“等回来后,谁也不许和他抢谢菱君”之类的警告。
叁个哥哥对此,一笑了之,丝毫没往心里去。
争宠,自古都是凭本事的,一两句话就能管用,那后宫还能斗成那样?
惠莲打半个月前就来了信,清明将至,祭祖是不能敷衍了事的,谢菱君好歹是丁府的姨太太,总得跟着回。
这段时间,谢菱君情绪一直不甚高涨,和头来这里时的状态简直大相径庭。
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爸妈,她就舍不得,坐在梳妆台前,看灯儿忙里忙外的收拾,嘴巴撅得能挂壶油瓶。
灯儿过来拾掇首饰时,觑了她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太太,我知道您不愿回去,可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见谢菱君没反应,她驽努嘴,又说了句:“您这副样子,明天要是让老爷子老夫人看见,他们也跟着担心不是?”
谢菱君僵愣地动了动眼珠,长叹一声:“你说的对啊,可我一想到又要日日待在那见方的小院里,我这心口就堵得慌!”她愤愤摘下耳坠,往盒子里一扔。
灯儿:“二爷他们不是说了嘛,用不了多久了,想必是早有打算了。”
这话最近听他们说过许多遍,她也经常看见几个男人聚在一起,神色凝重谋着什么。
她一问,他们就笑着宽慰几句打发她,谢菱君明白,这是不想她知道,索性她也懒得问,左不过有人给安排好。
怎么也用不着她操心。
“回去之后,可不能再叫我太太,在那府里,这都是不合规矩的事,别让那人拿这找事!”
灯儿颔首,认真应了句:“您放心,我记着呢。”
翌日清晨,吉州天气难得的好,太阳高挂空中,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脸上,并不觉晒,四周吹着的风,也多了几分春意,让离别意失去许多惆怅。
谢母拉着女儿的手,目光柔和注视着她,一字一句的嘱咐。
谢菱君不觉母亲唠叨,乖巧的点头,母亲每多说一句,她的眼眶便更加湿润。看更多好书就到:jizai16
“我舍不得您和爸爸,不想回去。”她带着哭腔,小声嘀咕。
见女儿落下眼泪,谢母也忍不住鼻尖发酸,可当着丁仲言他们,碍于身份也要做做样子:“净胡说,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这么由性?”
“小心仲言笑话你!”谢母轻轻杵了下她脑门。
身后丁仲言笑着上前,握住谢菱君肩膀往怀里揽揽,对谢父谢母保证:“爸妈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君君。”
谢父颔首,他自来话不多,只神情严肃隐晦提醒了他一句:“你那天说的,无论做不做得到,只一点,护她周全!”
“其余,我们别无他求。”
谢母听了,跟着泪眼婆娑点头,女儿是他们夫妻俩的命,若不是现世不安稳,他们都不愿她嫁人,只待在身边才好!
谢菱君来不及问,就被母亲赶上车:“走吧,火车要开了,别让大爷他们久等。”
“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和你爸爸,在吉州我们很安全,说不得过阵子又能见着了。”
火车汽笛“呜呜”响起,一家叁口只来得及道别,便一上一下,一里一外默默相望。
谢菱君探出窗户,看着父母越来越小的身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都没舍得回去,脸被风吹僵了也没在意。
“回来吧,外面冷。”盛彦把她弄进来,倒了杯热水,双手捧着小脸帮她回温。
她杏眼含泪,怔愣乖巧任他揉搓的样子,越看越可爱。
盛彦笑着感叹:“哎呀,实话说,我也舍不得离开啊。”
谢菱君疑惑看过去,他还待出感情了怎么?
“回去后,就不能再这么方便和你一起了,便宜那哥儿几个了!”
她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正经的,白了一眼,不过也确实给刚才的难过劲儿岔了过去。
入了夜,窗外一片漆黑的原野,除了车厢里的灯光,四周无一处光源,只有几声陌生的动物鸣叫。
向外望去,飘过的几缕白烟融进黑夜里,有股诡谲气氛,仿佛深处藏着某些不明的危险。
谢菱君看了会,默默拉上窗帘,拿过枕边的书看了会儿。
隔壁包厢里,几个男人围坐在一起,传看了一遍纸条,又回到丁仲言手上。
丁叔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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