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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女士险些卖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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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凌晨时分,小草把熟睡的男人给摇醒,说是要带他去吃陈记炒粉。

龙珣不愿意,翻个身继续睡。

小草像条毛毛虫,在龙珣的腿间咕涌。

女人这一咕涌,男人就被闹醒了。

小草穿着背心短裤和人字拖,龙珣穿着短袖牛仔裤和帆布鞋。

龙珣出门前还洗了一把脸又抹了一点乳。

臭狗屎还是那么爱体面。

夜市刚刚开始,缓缓驶过的叁轮车宛如河道里的画舫船。

小草和很多摊贩主人都认识。

她一边牵着她的男人,一边与他们打招呼。

龙珣望着小草与人有说有笑,凝固的视线渐渐漶化开来:

河底冒出奇异的鬼火,天空下起五颜六色的飘带雨,路灯投射出炫丽时尚的霓虹,行道树张牙舞爪地扭动身姿,数以万计的萤火虫在河上起伏,每个路过的船夫都要与讨人喜欢的小草女士吹上一小段欢快的笛乐。

龙珣低头看去,发现小草的手里攥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

他好奇地顺着绳子向上摸去,发现绳子正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又好奇地抚摸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全身长满了硬刺的毛发,头顶着两个有弹性的叁角耳朵与一个长长的狗鼻子。

耳边的女声突然把尚处于震惊中的男人吓了一跳。

龙珣看见小草正在他的眼前挥手,神色疑惑地问道。

“喂,喂,宝宝,我叫你呢。你怎么啦?”

龙珣咽了咽口水,说道。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陈记炒粉摊是出了名的性价比高。

瞧瞧师傅那抖锅的架势,粗硬的膀子与严肃的面孔,就给锅中的炒米粉增添了几分硬派的侠气。

只是米粉还未在烧红的铁锅里翻滚几下,一个象征着逃亡的吹哨声便传了过来。

各个流动摊贩熟练且快速地灭锅熄灶,左腿一抬,屁股一坐,拉起刹车,踩下油门,似一只发情的野牛呼噜噜地跑了。

龙珣傻眼了。

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

然而,小草早已见怪不怪,反而抓起龙珣的手,跟着大部队也跑了起来。

龙珣虽然没有明白发什么事情,却也顺从地和小草并肩跑着,问道。

“他们跑什么?你又跑什么?”

小草兴奋地笑起来,迎风喊道。

“我的炒粉跑了,得追啊!我可是给了钱的!”

龙珣发现这条路上不是只有他和小草在追逐那跑路的炒粉。

许多穿着工厂制服和西装的年轻人看似才刚刚加完班。他们骑着电动车,戴着头盔,面无表情地从两人的身边匀速平移过去。

因为这一幕,龙珣捂住了快要喷到嘴外的笑声。

慌乱的马拉松大赛持续了十分钟。

城管的车特意停靠在路边,让摊贩们得以溜之大吉。

小草向后望一眼,边跑边解释道。

“城管经常放水。他们也是打工的,不会特别为难我们。”

成群结队的叁轮车停在一条河涌旁边。

小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她却看见龙珣脸不红心不跳,只是胸膛的起伏比较明显。

她对着男人伸出大拇哥,说道。

“你……哎哟,累死老娘了。你,是这个。这个,看得懂吧。难怪……哎哟哎哟,等我缓缓。”

小草深吸几口气,又咽了一啖口水,干涩的口腔与喉管立即刺痛得让她打消了说话的念头。

好吧,既然小草说不出话来,那就让我给各位补充。

小草其实是想说:

难怪你在床上总是有精力把我当作死鱼那样腾来折腾去。

发情的牛群终于安生了,小草也如愿尝到她的炒米粉。

河涌边上有一个覆满青草的斜坡。

有人坐在老板铺设的折迭小桌前,也有人像小草一样毫不拘束地坐在斜坡上。

小草捧着白色泡沫餐盒,坐在草地上,一边大口大口地嗦粉,一边和坐在身旁的男人讲述整条河涌的过往。

“我刚来深圳那会儿,这条河涌还没有整改,什么狗屎垃圾避孕套都在里边飘着。每当经过这条河涌,我总会幻想河里会浮出一个装着残肢的红色行李箱。你懂吧,就是那种悬疑片。而我嘛,自然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啰。后来,政府把这里划分进旁边的公园里,所以这里变得干净了好多。宝宝,我悄悄和你说,我在那个公园里看到过好几次大学生野战。啧,现在的年轻人呐。不过,如果你想试试,我也不介意。”

龙珣看着小草绘声绘色地讲述她的故事时那充满童真的模样,是毫无察觉他眼神中的爱欲有多么粘稠得让人感到窒息。

龙珣取下嘴边的香烟,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一个女人,总是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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