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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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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会在一起这么久呢?’在我第三次尝试荡得更高,他问我。

我不知道他失去记忆,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的这句话被当时的我认作是对我们感情彻头彻尾的否定——即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在一起。我再也没办法再向高处荡秋千,我的脚支在地上,无助地摇晃着秋千单薄的椅子。

‘我不知道。’我说。

铁链嘎吱作响,我陷入如死灰般的沉寂,我沉默了很久,‘也许是……我爱你。’

柏砚噢了一声。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移开了目光,不再看我。

总的来说,令我和柏砚的婚姻走向破裂的,从来都不是陈丹,而是我和柏砚,是我和柏砚选择逃避过去的痛苦,而不是面对或共同承担。

我将我的痛苦转嫁给了柏砚,过去的重量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为了更好地活下去,为了和我有‘新的开始’,他洗去了记忆。洗去记忆的他,理智地践行自己的方法论,选择了对他更有用的伴侣。

这才是我们三个人悲剧关系的开端。

柏莱固执地相信,柏砚和陈丹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就是这么一个被算计、欺骗出来的孩子——但如我告诉他的那样。事实不是如此。他出生于爱情中。

柏砚喜欢陈丹。这份喜欢里的确有利用,有评估,可也有欣赏和爱意。忘记了我,他终于遇到了年少和我描述的理想恋人:共同进步,野心勃勃,头脑清醒,严谨冷静。

如果没有遇见我,柏砚或许会活得更好吧。我不止一次这么想过,我为柏砚遇见我感到深深地愧疚——我深知,我不能没有遇见柏砚。如果我没有遇见柏砚,我或许在童年就死去了。

正好门还没有锁,我招呼着陈丹进屋,我顺嘴问他,“你怎么来啦?”

年过五十的陈丹看向我,a+的基因等级使得他的相貌并无太多变化,他依旧漂亮,不过更加棱角分明,更加锐气。

没了年轻的那种精致,岁月沉淀的安稳在他的身上越发突出,他冷淡地向我点头,不见丝毫热情,“来看看你。”

我把菜篮放回厨房,从上面的抽屉里拿出茶盒,调侃他,“大忙人啊,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

“有事找你帮忙。”陈丹说。

“嚯!”我一下就笑了。

直起腰,我的脸正对着他手里提的白色礼盒。盒子上标着一串花体字符,白巧克力牛奶饼干,是我很喜欢吃的牌子和味道。可惜价格昂贵,我总是舍不得买。我也不客气,伸手就要去拿,“看来不是什么小事,还提了盒点心。”

陈丹一个侧身,躲过我的手,“等你能给我办事我再给你。”

“这么现实?”我大惊。

他很淡地笑了。

“对,就是这么现实。”他答道。

状似老友(三)

我原以为陈丹找我是啥大事。

毕竟让他这个行程表精确到秒的人亲自来拜访,也不可能是什么鸡毛蒜皮的琐碎。却没想到,他只是希望我能和他选择的继承人聊聊。

“这么快就确定了?前面我都没听到风声。”我惊讶地看着他,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干。

所谓‘继承人’,其实是约定俗成、心照不宣的规则。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路是正确的路,但每个人的生命都有限,继承人就此诞生。

区别于家族培养的传承者,继承人是在军政有影响力的人所选择的后辈。这个继承人不一定有血缘关系,所继承的也不是先辈的地位和财富,而是一种权力关系、人脉资源和派别主张,继承人更像是生命与思想的延续。我是我的老师达达妮·卡玛佐兹的继承人,姚乐菜则是我的继承人。

“选好了,”陈丹说,他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是我姐姐的小儿子。”

陈丹姐姐的小儿子——我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最后,一张娇嫩白皙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个年轻的oga,有着一头栗色的卷发和娇小的体格——我脱口而出,“沈芸云?”

陈丹抬起眼望向我,似乎没想到我竟然知道,“你见过他了?”过了几秒,他又反应了过来,“他和柏莱交往过,也难怪你见过。”

我点头,“我确实见过这个孩子几次。”

对于沈芸云,除了他的出身以外,我唯一知道就是沈芸云和陈丹的姐姐并无血缘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柏莱能够和他恋爱。至于为什么没有血缘关系,沈芸云的生母又是谁,这些问题涉及隐私,我也不好多问。

“你觉得他怎么样?”陈丹漫不经心地问我。他随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卷发,露出饱满的耳廓。

我回想两次遇见这个年轻oga的场景,“很年轻,很有活力,但有时候脾气不太好。”

陈丹接话,“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我摇摇头,“不,恰恰相反,”我说,“感觉他是一个很缺爱的孩子。”

我摸摸鼻子,又给自己挽尊,“我感觉啦,我只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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