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3)
法汇聚成具体。
于是他索性不想,一边抬手,果断地将脖上右腕的锁扣重新锁死,一边抬眼,静静地看着走来的人。
能隐约听她问询:“金师伯,你看如今状况,可能解开?一直扣着无法活动,终归是难受的,实在不行换个轻便点的……”
宣榕正说着,忽然对上那双透着点雾气的眼,微微一怔。
紧接着几步上前,果然看到他脖颈处隐约浮起青筋。
谷主无奈叹气:“轻便点的锁他不住啊。”他扭头问道:“阿雪,今儿他没想再杀你吧?”
温符在旁蹙眉,没有回忆起任何不正常,便颔首道:“很正常,没有什么攻击性。药喝得也很爽快。这药本身就会让人疲乏,解开罢。”
谷主便一边掏钥匙,一边很不见外地批判道:“不是我说,就你煮的那味药,难喝程度和反应后果,要我我也想揍你。更别说你非得要给他扎针,搞得和要谋杀一样。你看他满头是汗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但到底还是看在宣榕的面上,把锁链打开。
宣榕却缓缓蹙起眉。
青年手腕上是触目惊心的惨红,脖上也是,简直要泛出青紫来。陡一松开,他咳呛了一声,眉心微颤,像是在昏迷不醒之间,溢出了点呻|吟:“唔……”
没喊痛。但显而易见是痛的。
宣榕没料到底下是这副光景,她弯下腰,看他侧脖,想触碰但又不太敢,纳闷道:“师伯,这种紧度也太过了点,还好只有一天,要是两天得血脉不顺,筋骨坏死,你们……”
谷主和温符两人也有点愣神。
谷主狐疑道:“奇也怪哉,我记得我当时留了寸余啊。”
他的话陡然顿住。
因为在宣榕无法看到的角度。
耶律尧轻抬眼睫,淡淡地扫了一眼他和温符,没有任何感情,让人一眼生寒。紧接着,他用与这冷鸷眼神完全不同的声音,低不可闻地央求道:
“……我可以跟你离开吗?”
责罚(结尾增加
这下, 谷主再心大如斗,也意识到了不对。
他眼皮直跳,一个箭步上前, 这十来天被训练出的本能让他想要扼住青年命脉,却听到宣榕轻轻的安慰声:“当然。再好好吃几天药, 我带你出谷, 可行?”
于是那人因此低垂眼帘, 收敛住浑身煞气, 缓缓道:“好。”
谷主目瞪口呆,止住动作。
心中划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他该不会故意在等绒花儿说这句话吧?不对,这是在玄铁环扣上动了手脚?
可惜静凝散药效已经发作, 问话不切实际。
谷主干脆半蹲下来,翻来覆去看锁链。但锁孔一切正常, 毫无撬开痕迹。他思来想去, 只能暗啐自己多心。
把人搞成这副模样, 到底心虚。便连夜要将耶律尧安置回了居所。见宣榕像是想要收拾碎瓷,谷主劝道:“哎留着别动, 让你小师叔明儿收拾。”
宣榕面色微有异样,她唇齿微张, 刚想开口, 却又压住疑虑, 道:“我顺手用帕子包了,不碍事的。”
于是, 谷主和温符便先行把人送回。
等安顿完好, 已至半夜, 谷主打着哈欠道:“那手得暂废半月不能怎么用,果然是这段时日心力交瘁, 失了分寸,太罪过了。等绒花儿带这祖宗出了谷,我要睡上十天半月补补精气神。”
温符在一旁拢袖静立,不置一词。
谷中百兽皆友,四时同在。
晚间还不觉如何,待到翌日早醒,朝阳照亮山坡,宣榕才惊觉窗外居然是百花盛开的繁密花海。居然是“春”字居。
她依旧在卯时晨起洗漱,翻了会书,才掐着点端来汤药和早膳。
但敲门三声,无人应答,推门看去,果然空空如也。
宣榕微蹙眉梢,提着食盒向外走去。
不远处,高耸的杉树围绕一池山水。寒潭碧波荡漾,映照更远处的雪山。四下张望,很快在半坡之上,看到耶律尧,他姿态悠闲,盘膝而坐,像是在看远处风景——
如若不去注意他右侧趴卧的一只猛虎。
那只棕黄白额虎体型硕大,却任由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下巴,甚至冒出舒适的咕噜声。
似是若有所察,耶律尧偏头侧望:“绒花儿,你醒得好早。”
宣榕脚步一顿:“你比我还早。这是今儿药,你……脖子上好点没?”
耶律尧仿佛注意到了她微妙迟疑,掌心一拍兽头,那只老虎乖驯起身,奔跑离开,一转眼就没入一望无际的丛林之中。而他没有起身,歪了歪头,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劲,轻笑道:“我没睡。药效发作后是他俩把我送到这里的吧?清醒之后就没睡着,出来躺在草丛里看星河明月。对了,我脖上的药,是你上的吗?”
威胁退去,宣榕这才走过来,道:“稍微抹了点药膏。剩下的药膏搁在床边小几上了,你这几天再自行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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