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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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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是,他染上了毒瘾,一开始他是受到诱惑,觉得投1000进去就有10000,妻子的医药费就有了,甜头尝到了,到后面就是无尽的深渊。

任东继父经常偷拿家里的钱拿去赌,所以一开始在北觉重逢那天晚上,任东被继父用酒瓶子打是因为他毁了他的赌局,搬家那天继父偷钱被任东抓住,反而被倒打一耙说任东打父亲。

这样鸡飞狗跳的闹剧数不胜数。

“所以,你打拳为了给你妈治病?”徐西桐看着他,想起那个被困在阴暗不透气地下八角笼的少年。

任东轻描淡写地说:“嗯,给我妈透析欠了一大笔债,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了文爷。”

因为他欠文爷钱,文爷对他有恩,更为了母亲每个月的透析钱,所以他常年在看不见光,阴冷昏暗的地下室,心甘情愿地在赛场上当陪练或当对手的发泄对象,也因此脸上经常挂彩。

他还帮文爷管着那个台球厅,在那里挣一点生活费。

本来,人生重如泰山,命却如草芥。

没有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是你?”徐西桐看着他问道,声音有些哑。

为什么一共三个孩子,不是老大或者老小送走,而是送走你,让你去过这种苦日子。

任东愣了一下,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弯了一下唇角,用笑掩盖那双狭长眼睛透着的不明情绪,咽了咽喉咙:

“因为我妈说,从小就我最听话。”

老大已经很大了,老三又刚出生不久,太小了舍不得,只好把在家中排行老二的任东送走,因为他最听话,最理解父母,长大了也不会怨恨她们。

徐西桐别开眼,不敢只去看任东的眼睛,她的喉咙发涩,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又觉得苍白无力。

任东再次仰头看向天空,天高云淡,天气疏朗,他似在安慰徐西桐,语气不抱怨不憎恨,看似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话语里却透着认真:

“中华少年,顶天立地当自强;

故今日责任不在他人,全在我少年。”

任东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抱怨不憎恨,反而在逆境中认真努力地生活。北觉的寒冷风雪和粗粝的风沙日日浇灌,筑成了少年筋骨的坚硬,为他人遮挡风雨的臂膀。

正直,责任,善良都是他。

徐西桐低着头没有说话,一滴眼泪无声地融进草地上,而今,她终于了解任东的全部,明白他为什么变了一个人,成为了人人口中的流氓,也理解了他当初为什么排斥跟她相认。

“走吧。”任东起身,伸手摸了摸徐西桐的发顶。

两个人一起把任向林送回家,任向林甜甜地冲徐西桐招手:“姐姐再见!”

徐西桐也笑着跟他挥手,任华林转身仰头看着任东,说道:“哥,你要不要进去看下爸妈。”

“不进去了,好好学习。”任东抬手捏了一下小鬼的脸。他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社会的渣滓竟然说出好好学习这种话。

“长大了别学我。”任东拍了拍他的脸,示意他进去。

两人在公交车等车来,北觉的房子很老旧,加上环境得不到治理,整座小城也看起来灰扑扑的,天蓝的次数总是少于天灰的次数,就连站台也脏兮兮的。

徐西桐站在一边,扯了扯任东的袖子,男生略微俯下身,低下脖颈,下意识地问道:“嗯?”

“任东,我以后想去看你拳击比赛,想认识你的朋友,”徐西桐掰着手指一件一件地说道,仰头看他的时候,那双冷清的眼睛是有温度的,“偶尔,你也可以依靠我。”

“还有,你不能拒绝我。”徐西桐连忙补道。

“好。”

你喜欢火吗?

整个寒假, 北方都是暴雪不断,北觉更是暴雪积高达到50厘米,走到哪都是漫无目的白茫茫一片, 不过因为临近过年, 街上的人和车辆越来越多,各大煤矿和采石厂大门前挂起了大红灯笼,像是冷兵器时代注入的亮色, 寒冬里的工业小城忽然鲜活起来。

晚上在家里吃饭的时候, 陈羽洁爸爸忽然想起什么对她说:“我们厂领导知道你是搞体育的, 说他姐夫家有个孩子正在学羽毛球,你寒假没事干就去县文体中心教教人孩子,他姐夫好像是北觉什么粮食局的局长,你可要多照看着人家孩子。”

陈羽洁正吃着青椒忽然被呛到,猛灌了一口水, 低头闷声说:“我不去, 要拍马屁你自己去。”

“叫你去你就去!还顶嘴!”陈父语气暴躁,摔了筷子。

陈母拍了拍陈父的手, 说道:“你少吓唬孩子。”

说完陈母夹了一块肉到陈羽洁碗里, 好言劝了她几声。陈羽洁耐不住父母的轮番上阵劝导, 只得答应。

下午两点, 陈羽洁换上一身运动服,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随意用手指耙了一下头发,带上雷锋帽和护脸,把自己裹得相当臃肿就出门了。

文体中心建在老城区,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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