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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4章(1 / 2)

李倾城望着案上堆叠如山的海图,指尖在泛黄的麻纸上轻轻摩挲。

那些用朱砂勾勒的航线像一条条凝固的血痕,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陆尘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她将一叠厚厚的牛皮账册塞进紫檀木匣,册页间露出的“淡水储备”“干粮配比”等字样,显然是为远航做的细致规划。

“渔民那边有消息了?”陆尘问道。

李倾城抬眸,眼中映着窗外渐沉的暮色:“苏澜刚从渔港回来,找到个姓秦的老渔翁。

据说三年前在黑水沟附近见过海市蜃楼,说是有琼楼玉宇悬在云里,楼前的石碑刻着‘蓬莱’二字。”

她顿了顿,指尖叩响桌面,“不过老人说那景象只持续了一炷香,再回头时连海雾都散了。”

陆尘走到案前,拿起那幅标注着“黑水沟”的海图。

图上用墨笔圈出的漩涡状水域旁,密密麻麻写着渔民的批注:“六月有怪风,船进则无还”“水下有巨物,夜闻呜咽声”

他指尖划过那些歪扭的字迹,忽然轻笑一声:“倒是比皇宫里的舆图实在。”

三日后的黎明,海州渔港笼罩在咸腥的晨雾里。

李倾城一身玄色劲装,站在“破浪号”的甲板上,看着士兵们将最后一批物资搬上船。

甲板两侧堆满了密封的陶罐,里面装着压缩的干粮和草药;舱底的淡水舱用铅皮加固过,足以支撑三个月的消耗;甚至连应对各种危险的工具与武器都准备齐全了。

“秦翁,”李倾城转身看向缩在船舷边的老者,他手里攥着个褪色的平安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您确定是黑水沟以西?”

老渔翁颤巍巍点头,浑浊的眼睛望着远处翻滚的浪涛:“错不了,那年俺家老三就葬在那儿。那天日头正毒,忽然起了白雾,雾里就显出那岛屿来,跟天宫似的,太气派了。”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成了虾米,“只是那雾太邪门,沾了的渔网第二天全烂成了碎布条。”

陆尘突然按住船舷的铁锚,指腹在锈迹斑斑的铁环上轻轻敲击。

锚链深处传来细微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苏醒。

他抬头望向海天相接处,那里的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像被墨汁浸染的宣纸。

“起锚。”陆尘的声音穿透渐起的风声,“再不走,就要被台风堵在港里了。”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转动绞盘,沉重的铁锚带着一串气泡浮出水面。

当“破浪号”的白帆在晨风中鼓起时,老渔翁突然瘫坐在甲板上,望着船尾拖出的浪花喃喃自语:“不该来的,真不该来的”

出海的前五日风平浪静。

湛蓝的海面上偶尔掠过成群的海鸥,夕阳将海水染成熔金般的颜色。

李倾城每日都会登上瞭望塔,用望远镜扫视地平线,而陆尘则在船舱里研究那些从古籍中抄录的蓬莱传说。

直到第六日午后,天空突然暗如黑夜。

最先察觉异常的是掌舵的水手。他发现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打转,铜制的盘面竟烫得灼手。

没等他呼喊,船身就剧烈地摇晃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抓住反复抛掷。

李倾城在摇晃中撞向船舷,腰间的玉佩“啪”地撞在栏杆上,裂开一道细纹。

“是龙吸水!”有人指着远处的海面尖叫。

只见一道粗壮的水柱从浪涛中拔地而起,直刺苍穹,乌云里翻滚的电光如同银蛇狂舞,每一次劈落都照亮海面上狰狞的漩涡。

雨点像冰锥般砸在甲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帆布在狂风中被撕裂,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倾城纵身跃到桅杆顶端,金芒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光盾,堪堪挡住断裂的桅杆。

她低头望去,只见海水已变成墨黑色,浪头高达数丈,拍在甲板上的浪花里竟夹杂着碎冰——明明是盛夏,海水却冷得像寒冬。

“所有人抓好固定物!”李倾城的声音被狂风撕成碎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抓住船舷的铁链,有人被巨浪卷进海里,连呼救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漩涡吞噬。

就在这时,瞭望手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触手!有触手!”

李倾城抬眼望去,只见翻涌的浪涛中伸出数条粗壮的灰色触手,每条都有水桶粗细,表面布满了吸盘,吸盘中隐约可见残留的碎骨。

其中一条猛地砸在甲板上,坚硬的柚木板瞬间被砸出个窟窿,两名士兵躲闪不及,被吸盘牢牢吸住,惨叫声中身体竟被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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