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则美滋滋想着。
回头阿肆醒了,拿这录音去给他听,阿肆一定会很高兴,很开心!
当晚,萧致和玛茜都留下来了。
周肆这房间多,把主卧隔壁留给了玛茜。
这样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过去照看。
安顿好后,萧致在客厅沙发很快就睡熟了,嘴角还带着点计划得逞的笑意。
玛茜却心事重重,翻来覆去没睡好,一晚上起来好几次。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隔壁主卧的门,查看周肆的状况。
她每次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确认没发烧,睡得安稳,才又悄悄退出来。
半夜的时候。
她再次过来查看,发现周肆反复发烧。
玛茜守在一旁,眼看着退烧药喂下去毫无起色。
她立刻起身,打来一盆水,拧了条凉毛巾。
冰凉的湿毛巾,一遍遍覆上周肆滚烫的额头和脖颈,试图驱散那灼人的热度。
她就这样不知疲倦地来回更换、擦拭着。
直到窗外天色透出微弱的灰白,周肆的体温,才终于缓缓降回安稳的界限。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极度的疲惫瞬间席卷而来,玛茜再也支撑不住,就那样伏在床沿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周肆在清晨微光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沉睡的侧颜。
初升的阳光透过窗纱,温柔地洒在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紧闭的眼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睡颜恬静而美好,仿佛一幅被光晕笼罩的画。
周肆对昨晚的事情,没太多记忆。
他撑着身体坐起,这才惊觉自己的右手缠着干净的纱布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过,他隐约猜到受伤的缘由。
也猜到,是玛茜给自己包扎的。
目光再次落回玛茜身上,周肆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软,所有的疑惑,都化作了心尖上的一片温存。
他小心翼翼地探身过去,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稳稳地将人抱了起来。
玛茜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并未醒来。
周肆将她轻柔地安置在,尚有余温的床铺上,拉过薄毯仔细盖好。
随后,才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卧室。
客厅里,助理早已醒来,正安静地处理着事务。
看到周肆出来,助理立刻站起身。
周肆压低了声音,询问昨晚的情况。
助理立刻会意。
将昨夜他高烧不退、时漾小姐如何彻夜照料,以及他意识模糊时意外伤手,时漾小姐又是如何,为他清理伤口、并包扎的前后经过,条理清晰地一一汇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