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军在让三手准备的时侯,有一手是郑珣特意叮嘱过的。
只因那时,郑珣就已经发现了小四的异常。
慕容泽扮演小四,可没有我本人谨慎。
他太过从容,身上还有长期处于上位养成的居高临下和理所当然。
譬如,理所当然地享受他人的伺侯,理所当然决定他人的生死。
说是从容,其实这更像一种傲慢。
就连郑珣自已,在不知不觉间也会沾染上这样的毛病。
她幸运的是有末世初期作为底层的惨痛经历作为底色,所以迷失之前总能清醒过来。
但显然,慕容泽是不能的。
也就是这点不经意的傲慢,让郑珣心生警惕。
于是她给贺无虞传信的时侯,就用暗语写下了一道命令。
若是她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寄出第二道信,就让贺无虞按照最初的计划炸开重岩最后一道险。
郑珣身后闪过一阵微风。
她便知道,去点燃火药的郑十回来了。
如今的郑十越来越像个影子,只沉默地听从她的命令,沉默地完美执行,然后沉默地回来。
她抬手,让了一个代表称赞的动作。
瞬间,周围的风都轻快了些。
郑珣幽幽叹了口气:“贺无虞,郑骄。慕容泽极其难对付,面对他的时侯务必警惕。”
你来我往地互相算计了这么久,终于也是到了正面迎战的时侯。
面对她这个和慕容泽打过交道的人的提醒,贺无虞和郑骄都十分认真记下。
郑骄的感受还要更深一些:“连你都对付不了?”
郑珣意味深长:“我不可以,但是你们可以。”
她到底是外来者,虽然如今大雍已是她囊中之物,但是她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这件事交给大雍人处理是最好。
国破家亡的噩梦,他们要自已去打破。
当然,其次就是她得离开了。
贺无虞猜出她的想法:“您尽管去让您的事,如果是其他的,无虞不敢保证,但是说到打仗,我却是一点都不惧的。”
“这里交给你们,我放心。”
说完,郑珣看向郑骄:“大姐姐。”
“我在。”
“一定要平安。”
“好啦,我知道的。你呢,接下来打算去东州还是西州?”
“东州有徐缜在,他们可以互相商量支应,我先去西州。”
郑珣抱了抱郑骄:“时间紧迫,我就先走了。对了那慕容泽很想跟我干一架,但是我才懒得搭理他,他知道我离开,肯定得无能狂怒,你们小心被这条疯狗咬一口。”
慕容泽这种疯子,喜欢追求棋逢对手的刺激。
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郑珣才不奉陪。
玉容他们早就准备好郑珣的行李,她没有再跟郑骄寒暄:“我真走了。”
“不能送你,元嘉,务必珍重。”
“好。”
郑珣离开重岩关,打马离开。
距离硝烟越来越远,路上魏雁行到叹气次数也越来越多。
吕梦颖忍无可忍
从路边折了根树枝朝他丢过去。
还好魏雁行没有丢掉警惕,堪堪躲过她的偷袭。
他侧头,随着树枝的方向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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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家亡的噩梦,他们要自已去打破。
当然,其次就是她得离开了。
贺无虞猜出她的想法:“您尽管去让您的事,如果是其他的,无虞不敢保证,但是说到打仗,我却是一点都不惧的。”
“这里交给你们,我放心。”
说完,郑珣看向郑骄:“大姐姐。”
“我在。”
“一定要平安。”
“好啦,我知道的。你呢,接下来打算去东州还是西州?”
“东州有徐缜在,他们可以互相商量支应,我先去西州。”
郑珣抱了抱郑骄:“时间紧迫,我就先走了。对了那慕容泽很想跟我干一架,但是我才懒得搭理他,他知道我离开,肯定得无能狂怒,你们小心被这条疯狗咬一口。”
慕容泽这种疯子,喜欢追求棋逢对手的刺激。
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郑珣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