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要知道,也无处可问,从此前世的纠葛便成了永远解不开的秘密。
他的眉眼一点点阴郁。
谢凌微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是,我的病一日比一日更严重,可我离不开你,阮凝玉。”
“我想着,哪怕你是怨我、恨我,也好过你对我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情绪。”
谢凌微笑,“今后,我会好好待你,你也好好正视自己的感情,与我好好走下去,可好?”
黑暗里她竟看见了他的眸光,是如此澄澈明净,如同将自己的心洗过了一遍,干干净净地袒露在了他的眼前,将自己的全部给了她。
明明他只是在平静地述说,可阮凝玉却清楚地知道他在告白。
那瞬间,她很想逃离。
不知为何,她竟不敢面对,她有些承受不起谢凌这样汹涌的情意。
“我性子许是沉闷了些,可天下之书,经史子集,医卜星象,我无不通晓。我能给你写诗,作画,给你养花,陪你解闷。你爱荣华富贵,爱珠宝绸缎,我便为你攒俸禄,争诰命,若我奉旨远赴边疆,领兵去监军,每一次归来,我都带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你。”
“你想要的,我给得起,何况,你生得容貌过丽……”谢凌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只有我能护住你。”
阮凝玉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头一颤,忽然说不出话了。
她反驳不了,前世沈景钰争不过慕容深,就算最后慕容深身为帝王,亦没能护住她。
那么,这天底下,唯有世上无双的谢大人最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我不愿改变了你生性自由的天性,你爱穿那些轻盈曼妙的裙裾,往后我再不会多置喙一句,后院之内,你尽可随心来去。”他妥协了。
“你不必再学女则女训,不必被规训成贤良淑德。你原本是什么样子,就一直是什么样子。有我在,断不会让旁人多嘴置喙。若你不满意,可以烧掉府里的所有女德书。只是我那些善本典籍,你不可一并迁怒了去,那是我多年心血。”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