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普明寺的长老,眉头微皱,带着一丝不悦,沉声说道:“施主此差矣。”
“既是佛门联盟,这盟主之位,理应由我佛门中德高望重,佛法精深之辈来担任。”
“施主虽然神通广大,解救南山,金光二寺于危难,但我等对施主并不熟悉,且施主……并非我佛门中人啊。”
此得到了不少僧人的附和,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世俗子弟来统领他们整个大晋佛门,这多少让他们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曹瀚宇闻,却是咧嘴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何难?”
“我现在剃度出家,拜入南山寺门下,不就成了佛门中人了么?这事儿也来得及啊!”
这番辞让众僧皆是哭笑不得。
那位大相国寺的老僧,干咳一声,神色严肃地说道:“施主莫要戏。”
“佛门联盟盟主之位,事关重大,不仅需要有服众的实力,更需要有足以担当此任的高深佛法。”
“否则,不但无法服众,传扬出去,岂不让我大晋佛门颜面扫地?”
“阁下想要担任盟主,可有这般高深的佛法,能让我等心悦诚服?”
“此事,还需谨慎对待,万万不可儿戏!”
曹瀚宇听着他这番义正辞的话语,脸上的笑容更盛,点了点头,干脆地说道:“这位大师所甚是!”
“既然如此,那我跟你们比拼佛法!”
“我要是能把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赢了,那这盟主之位,就归我了,如何?”
此一出,禅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一群佛门使者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小子,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他们可都是来自大晋各地名刹古寺的高僧大德,每一个都是佛法精湛之辈。
曹瀚宇竟然想以一人之力,挑战他们所有人?
不过,转念一想,昨日南山寺和金光寺传来的消息,似乎也印证了此人确有惊人手段。
众僧低声商议片刻,那位大相国寺的老僧,代表众人开口道:“好!”
“既然施主有此自信,我等便与你比试一番!”
“若施主真能胜过我等,这盟主之位,由施主担当,我等绝无二话!”
“只是不知,施主打算如何比试?”
曹瀚宇目光缓缓扫过禅堂内的每一位僧人,视线在他们或疑惑,或审视,或期待的脸庞上逐一停留,随之嘴角一咧,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争夺舍利子那种方式,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若出手,实在有些欺负人了。”
此一出,堂内众僧神色各异,有几位年长的长老眉头微微一蹙,显然对这少年的自信感到几分诧异。
曹瀚宇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微妙的反应,继续以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说道:“在这方面,你们之中,恐怕不可能有人是我的对手。”
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僧人的耳中,引得一片细微的骚动,不少僧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疑。
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的黄进,在听到曹瀚宇这般直白且笃定的语时,心中却是了然。
我八哥就是实在人啊!
曹瀚宇似乎并不在意众僧如何作想,他目光平静地环视一周,随后随意地在蒲团上盘膝坐下,姿态从容。
“诸位大师若是不信,大可以上前与我辩上一辩这佛法真谛。”
他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然在胸前轻轻合十,眼帘微垂,仿佛瞬间摒弃了周遭一切杂念,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宁静状态。
随即,他微微启唇,口中开始低声诵念起来。
“第一,不乱喝生水。”
这第一句出口,禅堂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僧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错愕与不解。
曹瀚宇却似未觉,继续以他那独特的韵律诵念着:“第二,不乱吃生肉。”
“……”
一时间,禅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僧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皆是茫然之色。
这……这念的是什么经文?
难道是什么他们闻所未闻的佛门秘典不成?
可这两句听上去,分明与寻常百姓的日常嘱咐无异,与高深莫测的佛法经义,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
就连一直对曹瀚宇抱有十足信心的黄进,此刻也是微微歪着脑袋,眼中充满了困惑,显然也没能领会其中奥妙,不过根本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