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云澈应了一声,刚想坐下。
阿才又快步走了过来。
感谢沈兄弟救了我们老大一命。
阿才过来,身后还跟着阿虎和缓步走过来的虎彪。
虎彪没想到仅仅因失策被咬了一口,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没事,毕竟以后咱们去北境,还得靠着彪哥保护我们呢。
沈云澈笑眯眯地看了阿才一眼,依旧坐在地上,并没有起来的打算。
沉重的脚镣如影随形,一日的跋涉让脚腕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悄无声息地渗出,每一步行走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真想把储存空间里的药品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云南白药这种创可贴,哪怕是云南白药喷雾也行。
沈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虎彪走过来,听到沈云澈这么说,其实,若是他死了,他们就更有逃亡的机会
可他偏偏救了自己,还声称要他保护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语,只能说一些客套话,声音依旧有些虚弱道。
这位小公子,尽管被沈家无端冠以灾星之名,然而细细端详,其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份超凡脱俗,分明昭示着他绝非池中之物,终将一飞冲天。
沈家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将一颗璀璨明珠误作凡俗鱼目,实在可悲可叹。
好,这可是你说的,就是你看我这脚。
沈云澈看向虎彪,这才微微扬了扬唇角。
快给小兄弟把脚铐解开。
虎彪注意到了沈云澈脚上的脚铐,沉声道。
是。
阿才慌忙摸索口袋,取出钥匙,笨拙地为沈云澈卸下沉重的脚镣。
阿才在解开脚镣的同时,与沈云澈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却对阿狗即将对小丫头施加的暴行保持了缄默。
而阿狗倚在不远处的大树旁,身体僵硬如冰,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这一幕,手中紧握锋利的刀刃,眼神里满是对沈云澈的刻骨仇恨与威胁。
阿才暂且留着有用,但是沈云澈屡次都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天色渐黑。
按理说衙役是不能跟犯人待在一起的。
所以阿虎和阿才扶着虎彪去了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
虎彪也许是大病了一场,脸色不太好。
沈云澈目睹此景,目光不经意间掠向身旁的沈知秋。
娘子,这天冷,给那些衙役送点柴火吧,咱们柴火多,晚上也省着点用,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嗯。
沈知秋点点头,起身,刚准备去拿柴火。
把这个也给拿衙役带去吧。
沈云澈拿出一个水袋子,丢给了沈知秋。
好的,相公。
沈知秋拖着脚镣,艰难地抱着柴火朝着衙役们的方向走去。
沈小娘子,你这是
之前为了方便照顾虎彪,阿虎都没敢离开。
阿才去找沈云澈,意外碰上阿狗对两个姑娘欲行不轨之事。
但这事如今要是说出来,肯定会毁掉两个姑娘的清白,所以他选择保守秘密。
阿狗就更别说了,食物没有,还一直虎视眈眈地在不远处站着。
三月天,白昼尚暖,入夜则寒气袭人。
再加上他们随身的衣服都被流民给抢了,如今没有柴火的夜晚,也是难熬的。
我家相公让我送点柴火过来,还有这个
沈知秋说着,将柴火放在地上后,又撒上了水袋。
那就多谢了。
虎彪虚弱地点头,一下午的饥饿让他的胃绞痛不已。
接过水袋的时候,感觉水袋里沉甸甸的。
虎彪启开水袋,一股米粥的清香扑鼻而来
虎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沈云澈一眼。
沈云澈早已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他在盘算着空间里的榨菜,还有药品。
等一会娘子回来,先拿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出来,给娘子的脚踝上喷上这些,应该可以缓解脚部的摩擦。
要是有纱布就更好了,希望明天的药品中能出现纱布。
古人常以衣物为纱布止血,却不知衣物脏臭,易致感染。
古代又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所以很多都是因伤口感染而引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