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三人刚离开驿馆,准备去赴那魁南王的晚宴。
不多时,古少玦大摇大摆从楼上下来。
他随口唤过一名驿卒,居高临下的命令起来:“去,立刻给本世子准备洗澡水,本世子要沐浴!”
“啊这……”
驿卒面露难色,只能解释:“回、回世子,如今黄沙城大旱,实在无水可用,只怕您沐浴是不成了!”
古少玦一听,顿时脸色阴沉:“难道连一点水都没有么?!”
“以前是有的!”驿卒颤抖着指向窗外干涸的井口:“若那天泉还能用,倒是有水,可眼下……”
“废物!”
古少玦暴怒。
他本就心情不顺,一巴掌将驿卒扇得滚下楼梯。
驿卒不敢反抗,连忙跪地磕头,额头上很快渗出血丝,瑟瑟发抖。
这时,赤眉翁闻声赶来,见状连忙劝阻:“世子息怒,这黄沙城的确缺水,只能委屈世子您了!”
“不过……”
“您怎么还在这儿?没和王爷一起去赴宴?”
古少玦皱眉:“赴什么宴?”
赤眉翁一拍大腿,表情错愕:“哎呀!方才魁南王派人来请,王爷带着林默和郡主已经去了黄石山,这……怎么把您落下了?!”
“什么?!”
古少玦脸色瞬间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心中,不爽到了极点。
“那个老东西……”
他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他竟真要如此偏心么?!”
赤眉翁急得直搓手:“世子,您现在追还来得及!”
“追个屁!”
古少玦一脚踹翻旁边的木几,茶具碎了一地,语气愤怒:“他压根就没想带我,我去自取其辱么!!”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转身上楼,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回到房间。
古少玦怒气冲冲。
他一把扯开衣领,露出后背尚未痊愈的鞭伤,那些狰狞的伤口在烛光下犹如暗红色的蜈蚣,十分狰狞。
“混账……真是诸事不顺!!”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抱怨着,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与汗水混在一起。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眼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老东西,你偏袒古玥那小贱人也就算了,竟宁可带上那姓林的乡巴佬,也不带上我这嫡长子?!”
“这是什么道理!!”
他又灌了几大口酒,酒水洒在衣襟上,浸湿了胸前大片的锦缎。
烈酒作用下,他越想越生气。
“混账!!”
他抓起酒杯,狠狠地砸向角落的乌木衣柜。
“砰”的一声闷响。
酒杯在柜门上砸出一个窟窿,木屑四溅。
“还有古玥那个小贱人!”古少玦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仗着父王宠爱,就敢骑到本世子头上!”
此刻他已是双眼朦胧,生了几分醉意。
骂骂咧咧的踉跄着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了那床榻上,锦被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满是浊臭。
他的咒骂声渐渐低弱,最终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咕哝。
很快陷入了酒醉后的昏睡。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沙呼啸。
殊不知——
那个被砸出一个窟窿的乌木衣柜里,突然传出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起初只是轻微的响动。
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木板上爬行。
只见一只通体赤红的蝎子,从柜门的破洞中探出头来,它那对螯钳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尾钩高高翘起,散发出危险信号。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转眼间,数十只毒蝎从柜中涌出,它们在房间中游走爬动。
甚至,有几只还无声无息爬到了床上。
而这一切,古少玦还浑然不觉。
另一边。
深夜的黄石山下,灯火通明。
一座古朴的三层酒楼矗立在荒原之上,朱漆大门前悬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酒楼四周,数十名身着魁星城服饰的护卫肃然而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