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医院广播,走廊上护士推车走过,可大男孩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们吻了多久,他就在那站了多久,直到那人从女孩的唇舌侵略到嘴角,又从嘴角流连到下颌,最后眷念地停留在她的颈窝,深深一吸留下个暧昧印记。
“赫尔曼…”她轻喘着唤他。
良久,那人才抬起头,把那颗葡萄渡到了她微张的唇间。
女孩睁开眼时,黑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柔纱,胸口微微起伏,瓷白肌肤一路从脸颊红到锁骨。
“等我回来。”那人离开前,又亲了她一口。
临出门时,他手往口袋里一摸:“我的烟盒呢?”
“我藏起来了,不许抽了。”
日常得不能再日常的对话,可就像细小的针,轻轻扎在心上。
就在昨晚睡前,约阿希姆还能自欺欺人,她从不和他撒娇,也许她本就不是娇气的性子,也许她只是更习惯做一个照顾者,也许…她对他所有耐心,恰恰是因为在乎。
她总耐心地倾听他空中战绩和童年回忆,她小心地给他的膝盖做康复治疗。她说,他是她在巴黎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
只是好朋友。她是在乎他的,但不是那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