轔好既然如此,为师便认下了你这徒弟,现在说一说禁忌。”
林丰一皱眉,他可不愿意有过多束缚,自己自由散漫惯了,怎么会让别人随意管束自己。
甄琢道长不管他想什么,顾自说道。
“林丰,你不得依仗此法,随意伤人。”
林丰连忙喊道:“师父,你也知道,我的处境,这第一条便无法遵守。”
“不得随意伤人,具体尺度你自己拿捏便是。”
林丰笑了,这个可以有。
“为师道号甄琢,是玉泉观第三十一代传人,上面还有两个师兄,一个小师妹,你可记住了,到时偶遇同道中人,不可乱了规矩。”
林丰奇怪地问:“听说玉泉观传人,不可随意行走江湖,我怎么可能遇到同道呢?”
“胡说,不出门走走,憋也憋死了,只是很少与江湖人物打交道而已。”
“明白了。”
甄琢道长脸色严肃起来。
“记住,尽量不展露功法,玉泉观也是有敌人的,而且像你这等初入门的弟子,最是容易被敌方拿捏。”
林丰瞪大了眼睛,我草,还有这事?
“还有,你必须勤练不辍”
甄琢道长跟林丰叨叨了一大堆事,近半个时辰后,才交代完毕。
随后一摆手:“为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有时间记得去玉泉观看看为师。”
说完,不等林丰回话,身体一晃间,随风而逝。
只留下林丰在夜风中发呆。
没想到,一不留神,自己还拜了个师父。
这还不算,竟然稀里糊涂地成了玉泉观的弟子,这事搞的,有点随意啊。
不提林丰,只说甄琢。
她施展身法,冲出十多里地后,才寻了一处平坦地面,随意坐到了地上。
甄琢心里很高兴,并且是十分高兴。
因为她无意间收了一个天分极高的弟子。
就从刚才两人交手中,甄琢心里大为惊讶。
这个林丰,内功心法才到手几天啊,竟然修炼到了这样的程度。
甄琢仔细回忆,玉泉观近千年的传承中,从未有过这样的传闻。
此事太神奇了。
神奇到,她这个神奇门派的传人,都感到十分神奇。
甄琢很清楚自己的功法,没个十年八年打底,根本连门槛都摸不着。
哪里有像林丰这样的,没几天的工夫,已经跟修炼了几十年一样,且运用自如,体内气息亦运转如意。
甄琢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强压住一股笑意。
“捡到宝了啊!”
“打住打住,出家之人,不可如此得意忘形,别笑了啊。”
她自自语,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
皱起眉头。
“我得跟着林丰,不可让他出现意外,光大门派,也许就着落在这个弟子身上呢。”
她兀自嘟囔着,起身看了看远处的答杜儿城,暗自下了决心。
林丰倒是没多想,一般门派,都是如此敝帚自珍,其功法不会轻易外传,有此一说,没啥好奇怪的。
他唯一感到好奇的就是,自己跟甄琢道长在屋顶好一番折腾,竟然一个护卫都没惊动,到底是个什么鬼?
是自己功力大进,还是这些家伙睡着了?
可不管如何,他回到屋子里,躺下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丰被裴七音唤醒,伺候着穿好衣服,一起吃过早饭。
外面的部队已经在集结,陶金旺的五千轻骑队伍,已经作为前锋,陆续出了答杜儿城门,沿着一条并不宽阔的土路,往前奔去。
随后便是邵一寒的五千重甲营,没有着甲,后方跟了工兵营,重甲都用马车拉着出了城门。
中间跟着朱杰的工兵营的马车,再后面是褚娇的五千重甲营。
最后,林丰带着一千五百护卫,跟着长长的队伍,离开了答杜儿城。
前后左右皆是无尽的绿色草原,天空湛蓝,让人心胸为之一阔。
裴七音策马伴在林丰一侧,手里还拿了些战报。
“将军,赵争的大正禁军,十万人马,已经度过了晋江,进入了广平县。”
林丰眼睛看着广阔的草原大地,只是轻轻点点头。
“近二十万人马,京都城这次恐怕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