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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1 / 2)

&esp;&esp;这不对。

&esp;&esp;嬿宗不是为了扬“正”名而参加试剑大会吗,为何现在又做出这样拦截的事?

&esp;&esp;她踉跄后退,却见荀音和闻人懿被更多纸偶人缠住。一道红绫突然卷住她的腰,禾梧被拽入云海。

&esp;&esp;荀音目眦欲裂,侧身欲追。

&esp;&esp;闻人懿半只脚踩上船舷,脚下发力。

&esp;&esp;被红绫裹覆的瞬间,禾梧知道为什么了。

&esp;&esp;第一,灵舟上除了她所有人全数进入赛场。

&esp;&esp;其二,明面上她和荀音没有正式缔结道侣契,鼎炉身份尚未洗清。有心人一查,恐怕还会连累束隐阁。

&esp;&esp;禾梧大喊一声:荀音别过来!

&esp;&esp;她手腕一转,缚心纱如灵蛇出动,缠住闻人懿足踝,将他摔回甲板。

&esp;&esp;“等——!”

&esp;&esp;“哎呀!”

&esp;&esp;禾梧最后一眼,看见那个叫苗未浠的溪若谷女修,踉跄一下,跌入荀音身前。

&esp;&esp;赛场内外界限分明,交界处罡风四起。

&esp;&esp;禾梧坠落,没有被衣服包裹的皮肤瞬间被割出几十道口子。

&esp;&esp;腰间红绫仿佛长了眼睛,每当猛烈到撕裂一切的风涡靠近,就稍稍一动,带着禾梧擦着风眼而过。

&esp;&esp;“嘭!”

&esp;&esp;禾梧穿云而过,随即是一层层柔软织物,漂浮在半空,不断降低她坠落的势头。

&esp;&esp;直到她摔在柔软的红绸上,抬眼对上一双描金圆瞳。

&esp;&esp;嬿宗宗主斜倚在珊瑚宝座上,绯色纱衣下肌肤若隐若现,脚踝金铃随着她翘起的足尖叮咚作响。

&esp;&esp;同样是在一艘灵舟上,但几乎算得上是陆地行舟,四面八方都是辽阔的平原。

&esp;&esp;禾梧爬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esp;&esp;珊瑚宝座两侧有数排男女侍从,皆衣着华贵、品貌不俗。

&esp;&esp;见天上掉下个人,侍从不为所动,扶扇、持盘、奏乐。

&esp;&esp;禾梧眉心微蹙,分辨出这曲子。

&esp;&esp;合欢宗的成名曲:《心魂曳》

&esp;&esp;她鼎楼待了数年,有所免疫这些能挑逗人躁郁的乐曲,因此只是出声:“我们不曾见过。”

&esp;&esp;禾梧冷淡的性子可见一斑,宗主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朝她走来,足间金铃响动。

&esp;&esp;禾梧扭动手腕,暗中检查自己身体有没有其他暗伤,但那神奇的绸缎一看就价值千金,是上好的防御法器。

&esp;&esp;布设在这里,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缓冲。

&esp;&esp;走到眼前,禾梧才发现嬿宗宗主个子竟出奇地娇小,比自己矮了一个头还有余。

&esp;&esp;衣衫虽暴露,身材却如平板般坦荡。配合宗主妩媚的妆容和灵动的杏眼,整个人倒像是野山小树成的精。

&esp;&esp;——禾梧只对兽类妖怪有心理阴影。

&esp;&esp;那百足的蜈蚣实在是让她心生恐惧。

&esp;&esp;宗主神态悠闲,天降禾梧也不过计划之一。

&esp;&esp;小禾~她指尖勾起禾梧下巴,别来无恙。

&esp;&esp;禾梧敛眸:“参见宗主,您…见过我。”

&esp;&esp;宗主笑起来。笑声像是檐下垂落的金铃。

&esp;&esp;而禾梧知道,这样婉转巧妙的乐声,是需要鼎楼奴侍培训,用铁钩顶着舌头、牙齿、乃至控制腔口的张开程度才能做到的。

&esp;&esp;所谓鼎炉,声色体躯侍天下者。

&esp;&esp;宗主眼尾弯了下,玩味的情绪淡了一点。

&esp;&esp;“看来你知道这不是事故啊,”她挑起禾梧一缕发丝,轻轻吹了一口气,发梢断裂。

&esp;&esp;“头发养的不错,看来珑州的侍者也是会选头油香膏的。”

&esp;&esp;“我来,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esp;&esp;你以为薛引为什么对你特别?宗主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发间曼陀罗香熏得人头晕,他用的青印术,可完全沾不了一点奴契的边,而是我们嬿宗前身的合欢门禁阁秘法

&esp;&esp;禾梧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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