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人说,说岑婶婶他们就是仗着岑董的关系卖那么高价格的花。还有人附和,说集团要买岑婶婶家的花,那些花很贵的,集团以前买的花都没有那么贵。
岑婶婶才不管这些人说什么,她只道,“都是一些穷鬼。”
“妈。”杜月娘走到岑婶婶身边,“今天进的花是不是太多了?”
他们都开张好一会儿了,都没有几个人买花,卖出去的花多半是那些亲朋好友买的。那些人有钱,又是捧场一次两次的,他们就没有去说那些花贵不贵的了。
“不多。”岑婶婶道,“要是连这一点花都卖不出去,你开什么花店。”
“……”杜月娘沉默。
“没有关系,你大伯父他们公司还有要花的。”岑婶婶道,“今天没有卖出去的花,明天送去你大伯父他们公司就行了。”
“这是不是不大好?”杜月娘有些犹豫。
“那些花都是好好的花,又没有多差。”岑婶婶道,“没有烂掉就行了。他们公司的花,又不是都不换的,他们不是每天都要换一些吗?没事的,直接送过去。”
杜月娘看看那些花,又看看岑婶婶,婆婆说的话也有道理。大伯父的公司那些花,每天都要换一下,那么他们拿着盛开的花过去正合适,那些花用一天还是可以的。
这种心思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后面就会越开越大。
跟杜月娘花店隔着几间店铺,前两天已经开了一家花店。那家花店就是之前说杜月娘他们抢了店铺的人,那家花店的老板是夫妻,又雇了人的。
两家花店靠得很近,价格也不一样。
岑婶婶要杜月娘走高端路线,这边的花朵都很贵。而另外一家的花朵便宜一些,主要是为了那些白领服务的。
在公司工作的人,手里一般都比较有钱一点,不至于太过凄惨。他们自己也喜欢买一些花花草草去办公室的,那家花店想的就是这一点,要是有公司要买花,那也行,他们家的价格都比较便宜一些。
岑婶婶走出去,她看到另外一家花店的人多一些,她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
杜月娘是岑家的儿媳妇,岑家的儿媳妇哪里能为那些底层人服务。那些底层人能有几个钱啊,一个个穷得要命,还十分挑剔,谁要做他们的生意。
岑大伯母的二儿媳妇回到家里把二房没有过去的事情,告诉了岑大伯母。
“那是三房自找的。”岑大伯母道,“你们以后也少跟他们接触,别听他们说的话。”
“当然。”岑大伯母的儿媳妇道。
岑家大房的这几个儿媳妇,算是出身名门,家世又好。她们不去跟徐晓晓对比,徐晓晓跟她们不一样。是,徐晓晓家世是不够好,但是人家有能力,是大学老师,是作家。
她们这些人主要是靠着娘家人,要是没有娘家,她们还能做什么呢?她们心里都有数。
也就是岑婶婶和杜月娘太过自卑,这两个人才喜欢去跟徐晓晓比。
关于岑家二房和三房闹崩这一件事情传开了,还有人问岑大伯父。要知道在特殊年代的时候,岑家内部非常团结,别人想要坑岑家都坑不了。
当岑大伯父听到那些人的问话,他只道:我的年纪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