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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门 第66节(3 / 3)

,他就此成了婆娑门的掌门。可是他无情呀,他对什么镇山守海,什么护卫苍生全都没兴趣,他不爱人更不爱世人。

然而师父真的老糊涂了,她在江临斋继任的那天晚上,把江临斋叫到病榻前,给了他一把剑,又给了他六个徒弟。

江临斋不看徒弟只看剑,剑叫无忧,他指着剑问:“我能不能跟它换个名字?”

江思故又抄起拐杖,让他滚。他麻溜地滚了,几个徒弟也跟着滚。从此他翻墙,徒弟也翻墙,他爬窗,徒弟也爬窗。

江临斋说:“滚。”

他们就排着队在他面前打滚儿,最大的是个傻大个,最小的是个小呆瓜。江临斋觉得婆娑门完蛋了,一代不如一代,这几个徒弟饿了就扒他的腿,困了就爬他的背,他半夜睡着了,脑门上还贴着他们画的破符箓。

他真的受够了做师父。

正想着,车帘外就有人喊:“师父,师父!”

师父翻了个身,面朝车顶:“有事说事。”

四弟从车帘缝隙里探入脑袋:“大师兄和三哥回来了。”

江临斋一骨碌坐起身,披上外袍,出去了。外头还在下雨,众弟子见着他,随行的喊掌门,亲传的喊师父。四弟跟在后面给他打伞,但是四弟是个小身板,伞打一半水全漏进他的后衣领里了。

他叹气,又叹气,走一半把伞抢了,拿起来自己打。四弟得了闲,跟在边上给他说:“师父,尸体都烧了,这下不会闹灾吧?我和五妹各请了一盏戒律灯,供在村子里,请大家安息。”

江临斋说:“谁准你俩请灯的?”

戒律灯燃的是点灯人的灵能心血,极其消耗力气,江临斋从来不叫弟子请,他不是心疼,他是心烦。这几个徒弟都是惹事精、娇气鬼,灵能一空就会嚷嚷,一会儿说肚子痛,一会儿又说脑袋痛,总之不管哪痛都会找师父。

四弟见要挨骂,脚底抹油似的,从伞下钻出去就要跑。江临斋拎住他后衣领,把人提回来。四弟说:“人家弟子请灯,师父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你怎么还要骂人!”

江临斋莫名其妙:“我骂你什么了?”

四弟道:“就那些话,什么自作主张、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你记得挺清楚嘛。”江临斋伞一晃,把水都抖到他脸上,惹得四弟吱哩哇啦乱叫,“明知故犯是吧?下次再敢悄悄请灯,我敲断你的腿。”

四弟脸上的粉全花了森晚整理,他捂着脸,气得跺脚:“五妹也请了,你把她也抓来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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