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用言干的视角来看就是:妹妹握住拳头,显现出很努力的样子,非常认真、奶声奶气、用让人连心都化掉的音调,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esp;&esp;呜呜呜,太可爱了,太贴心了,这么好的小龟宝宝,谁能扛得住啊!
&esp;&esp;当天中午,言雨有事回家了一趟。
&esp;&esp;她离着老远就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跨过门槛才发现,竟然是言干在教言落月说话。
&esp;&esp;只见言干兴致勃勃:yue!
&esp;&esp;言落月气息奄奄:干。
&esp;&esp;言干心花怒放:yue
&esp;&esp;言落月双眼无神:干
&esp;&esp;yue~~~~
&esp;&esp;干!!!
&esp;&esp;言雨:
&esp;&esp;实不相瞒,在发现言落月最先会叫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干弟的名字时,言雨心中如同石子落湖一般,涟漪出轻微的醋酸意。
&esp;&esp;不过,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分钟后,言雨又觉得这画面好像有点奇怪。
&esp;&esp;这奇怪感究竟从何而生呢?
&esp;&esp;是因为言落月生无可恋的表情、还是因为言落月万念俱灰的嗓音,亦或是因为言落月半死不活的坐姿?
&esp;&esp;言雨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而且,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听着听着,她居然从这一大一小的交流里,品出一丝不自觉的互相伤害感来?
&esp;&esp;唉,想不明白啊。
&esp;&esp;正是在这天晚上,言雨和言干一边在灯火下穿鱼干,一边商量起事来。
&esp;&esp;言雨说道:你今天教落月说话,倒是给我提了醒。族里这批龟蛋已经基本孵化,再过几天,我白天带落月去孵化房吧。
&esp;&esp;襁褓里,昏昏欲睡的言落月一下子变得精神。
&esp;&esp;她默默朝言雨的方向转过脸,竖起了自己的两只小耳朵。
&esp;&esp;言干微微一愣,语气稍有些不情愿。
&esp;&esp;雨姐,新出生的小龟学会化形,怎么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你带落月去孵化房干嘛,都没人陪她说话,妹妹该没意思了。
&esp;&esp;言雨一眼就看穿了言干的心思:你要怕落月没人说话,可以一起去孵化房啊。
&esp;&esp;我才不去。
&esp;&esp;言干梭线如飞,将咸鱼干穿成长长的一条,声调却是和动作截然相反的拖沓。
&esp;&esp;那里除了刚孵出来的小崽子,就是婶娘和姨姨们。看到我抱着妹妹,她们准要笑我反正我不去。
&esp;&esp;龟妖往往随遇而安,顺从天性,一向有冬眠的习惯。
&esp;&esp;在这时节还未进入冬眠的,除了族里留下值守的族人,就是等待亲崽崽们孵化的母亲。
&esp;&esp;老阿姨多的地方,家长里短就多。
&esp;&esp;不需要亲身经历,言干都能设想到,倘若自己抱着妹妹到了孵化房,又是陪妹妹说话,又是给妹妹喂食,将会怎样迎来姨婆们的打趣和取笑。
&esp;&esp;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正好是脸皮最薄,也最在乎面子的时候呢。反正他不要去孵化房。
&esp;&esp;他低头看看桌上的言落月,妹妹也像是能体会到他的心思似的,咿呀咿呀地挥着手。
&esp;&esp;言落月:pu、bu不、不干、不干
&esp;&esp;言雨:
&esp;&esp;言雨狐疑地看看言落月,又看了看言干,迷茫地问道:
&esp;&esp;这是什么意思?是她现在只会叫你的名字,还是不愿意去孵化房,亦或是不想要你继续照顾了?
&esp;&esp;言干猛地一个激灵,斩钉截铁地说道:妹妹怎么会不让我照顾呢,她肯定是不愿去孵化房!
&esp;&esp;不愿去也得去。
&esp;&esp;言雨把手中串好的鱼串扔进筐里,像个坚持要送孩子去补课班的家长一样,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esp;&esp;今天看你教她说话我才想到,落月再这么下去,可能会有问题。
&esp;&esp;啊?言干的腰背忽然挺直,什么问题?
&esp;&esp;言雨停下所有动作,定定地看着言干。
&esp;&esp;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