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浓重的信息素香气扑面而来。
休息室的大床上卧着一道颀长的人影。让花咏单单用看的,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永久标记的影响是相互的,alpha的易感期让年轻的eniga也觉得不好受,脖子后的腺体散发出烫人的热度,血液里飙升的信息素浓度,使得唾液的分泌量激增。
花咏滑动着喉结,放轻步子,近乎痴迷地望着深陷在欲望和床榻中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alpha。
感知到花咏的靠近,盛少游哑着嗓子骂了一句,静了几秒才说:“滚过来。”
床垫微微一沉,那股解渴的花香离得更近,盛少游伸出手把人拽到眼前,惊觉花咏的呼吸的热度竟比他更烫。
“盛先生,我好想你啊。”他压低着嗓子,轻轻道。
开什么玩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小疯子才刚从他的办公室离开不到三个钟头!
“盛先生呢?也想我吗?”
盛少游浑身滚烫,骨髓里像掺入了酒液般酥麻,如火在烧,他用尽力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至于照着眼前的两片嘴唇狠狠地咬上去,暗哑道:“哈?想你?如果你求我想你,那我可以考虑一下。”
“求求你了。”花咏蓦地凑近,鼻息和睫毛一起扑上盛少游的脸颊,引诱般道:“你也想我吧,盛先生。”
细长白皙的手指抚上alpha坚硬流畅的颈部线条,空气中兰花之王的浓郁香气,配上eniga高热的体温,熏得人头脑迷倦,呼吸之间的芳香的气息中,漂浮着某种甜蜜、美妙、神圣的东西。
花咏的手从盛少游脖子往下滑,滑过肩膀,又掠过背。
神话中,当从未见到过太阳的大陆从海洋深处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一条代表欲望的斑斓海蛇也从沉睡中醒来。
祂到达纯洁是陆地,缓缓向鲜少有人造访过的广袤土地进发。
沧海桑田。
经不起绝美海蛇引诱的陆地,受到来自海洋的无边的诱惑,堕落地湿透了。
陆地又变迁成一汪浅海,湿润润,暖洋洋的。
有关神话故事的想象,戛然而止。
花咏笑着吻盛少游的侧脸,沉迷而叹息地说:“盛先生好可爱。”
香甜的花蜜被采走了,花朵却仍高悬在枝头。
花瓣带着满溢的甘甜,释放出绝丽的香气。
窗帘严丝合缝地合着。在看不到太阳的黑洞洞的天色里,皮肤的肌理闪动着丝绸般滑柔的光芒。
巨大的满足感如夏花般,徐徐绽放。
堵不如疏,古人诚不欺我也。
治理水患靠强制堵上,果然是完全不行的。这只会让河岸崩溃决堤,而后泛滥成灾。
据一名恰巧经过休息室外的小秘书描述。这天,花秘书特地从外头拿了两包纸巾进到休息室里面,看起来可能是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不过,从花秘书开心甜蜜的表情上看,他应该并没有因为打翻了水杯就挨老板的骂。
盛少清在会客室一直坐到夕阳西下。日光一点一点地暗下去,把天边的云染得灿金。整个西边的天空都露出一整片炫目的玫瑰色。
西方的太阳正缓缓地沉下去,在朝西飘移的两团云块中露出半扇圆弧,阳光奔涌而出,金红色的光束美得瑰丽,壮观,摄人心魄。
可正对着一大片落地窗的盛少清却无心观赏美景。他疑心,盛少游是故意让他坐了冷板凳。想必,他在澳特区输钱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这个多管闲事的大哥,一定是想以此给他一个下马威。
接近七点,盛少游终于姗姗来迟。
他看起来很疲倦,但衣着异常端正。衬衣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头那一颗,领带的温莎结打得板正,连外套都仿似换了一件新的,根本不像穿着了一整天的样子,平整的前襟连个褶子都无。
“你来干什么?”盛少游的声音很哑,鼻音很重。好像罹患了重感冒。
盛少清望着他疲倦潮红的脸,几乎咬碎了一口牙,脸颊因用力的咬合抽搐一瞬,而后颊肉骤然放松,露出一个很接近微笑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大哥。”
自那天医院一别,盛少游的确没再见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而盛少清莫名好转的态度,比他骤然出现在公司的会客室,更让盛少游感到惊讶。
“好久不见。”
他累得摇摇欲坠,连抬个手指头都深觉勉强,光站着也觉得头晕目眩,四肢酸软。
下半身好像被人用锯子锯开了。撕裂的孔隙中填塞着酸涩的果实,多汁的果肉遭到腹腔的挤压,酸味浓郁的汁水瞬间浸盈了整个腹壁。整个人都被酸胀与钝痛填满了。
这个易感期格外难熬,在得知盛少清意外造访,并等待了整整九十分钟后,刚清理完的盛少游花光了所有力气,才得以脚步虚浮地勉强出现在会客室内。
对此,花咏并不赞成。但面对心上人刀锋般锐利的眼神,享有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