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静犹豫地点头,“应该是。”
戚绮兰差点咬碎后槽牙,周樾哪里是上了年纪的大款。戚绮兰昨晚就和戚父打听过了,人年轻有能力,名副其实的新贵黑马。
看戚绮兰有意思,戚父也想撮合,但一打听才知道人其实有女朋友,谈了好几年了。
那姜早算什么?戚绮兰眼睛眯了眯,侧头喊余宁静靠过来了点。
……
车上,姜早埋头寻找着晚上吃饭的餐厅。
周樾看了她一眼,思索了下后问,“在公司待得怎么样?”
“还好。”姜早给了个中肯的答案。
被周樾这么一问,她注意到两人之间隔的三年时间很长,长到他们周围的生活都发生了变化,例如他背后那条看起来新添的疤。
“我这三年的生活,其实挺普通的,上课下课参加比赛活动,顺利保了研,然后也很顺利的找了实习的工作。”
周樾说他有来看过她,姜早不知道那些具体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难以想象,但想了又会觉得心闷得慌。
“你呢?”
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小姑娘睁着眼,眼巴巴地看着他。
周樾顿了顿,根本拒绝不了一点,挑了重点和她说。
她说她的普通,周樾觉得他的是乏味,就是重新走了遍在港城的路。除了第一次的失败,他越发的谨慎,他们在沪京最大的困难就是没人脉,剩下根本算不上困难。
他有眼光有脑子,还有经验,能挡住他往上走的东西很少。
所以一路走来,是轻松的,也是乏味的。实在觉得没意思的时候他就会到姜早学校门口待上一整晚,天刚亮时驱车再回公司。
姜早抿了抿唇,在外界人看来周樾的事业是一帆风顺又光彩的,但对于他来说只觉得无趣。
吃完饭后,姜早拉着他去附近的湖边消了消食,晚上有点冷,姜早被风一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没等周樾有所动作,她就凑到了周樾跟前,去解他身上的西装扣子,然后往他怀里钻,一系列动作自然地不能再自然。
没有其他,就是手熟。
周樾垂着眼,勾唇看着她的小动作。
小姑娘冰凉的手直接往他外套里面钻,整个人抱了上来,额头在他下巴处乱蹭着,周樾索性把下巴抵在了她头上。
“小朋友,你是不是长高了?”
“有吗?”姜早眼睛亮了一下,对比着自己和他的身高,以前到他喉结的位置,现在好像到他下巴了?
结果她往下瞥了眼,发现周樾根本没有站直。
“你骗人!”
周樾很轻地笑了下,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用外套裹着她,“这下在外面不怕被人看了?”
姜早闷着声音,“这里人少,而且他们看不到我。”
她脸往下往他的颈窝蹭,小姑娘纤细柔软的那么一小只,他一只手就能环住她。
周樾有点心猿意马,就听见姜早喊了他一声,“周樾。”
“嗯?”
“你要是不开心,就别做这些了。”姜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讲,就是单纯的看不得他不开心。“我其实也很能赚钱的,虽然可能赚得没你多,但也够我们花了。以后我们结婚了,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然后我负责赚钱。”
“所以你要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要是觉得有压力,你可以不那么辛苦的。”
他可以回头,因为她就站在他身后。
周樾顿了顿,缓了一下才意识过来小姑娘在开解他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
前十几年他一直在往前走,后十几年,是他不得不往前走。
周弘昌把周珩母子带回来的时候,外婆告诉他,你一定要有出息,不能比周珩差,要证明给周弘昌看,为他母亲争口气。
他做到了,结果发现周弘昌根本不在意,更在意的是他自己的事业和前途。
所以在余景辰背叛他的时候,周樾也不争不抢,完全把这些年的努力拱手相让,让出去的还有他肩上的压力。
要想让周弘昌在意,那就摧毁他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后来周樾动手了,他就在盛宴亭背后推波助澜了一下,甚至还没有做些什么,周弘昌就急了。
简单的让周樾觉得自己之前的证明很可笑。
周氏动荡,有大把的人想添油加醋,推波助澜。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还需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这根稻草却是周弘昌自己带回来的周珩母子。
周弘昌背地里靠周珩母亲发家,也因他的新岳父贪腐,涉嫌挪用公款导致周氏落败。
周樾知道的时候,心里波澜不惊,周弘昌连找了他两个星期。直到周樾把周珩母子害他受伤昏迷的证据丢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