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入。
总是有一些人,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为小日子保驾护航。
“算了,不提那些人了,等你爹回来,我们还是早点走吧!”
早点走,早点回。
“是!”
蓉哥儿看到祖母这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那孙儿去叫车。”
沈柠摆手,让他自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牢里的三个人,想凭自己往外逃,至少现在不可能了。
有人救……
沈柠倒是希望,真的有人来救他们。
只有救了,才会让皇帝更加重视江南的倭寇和官绅问题,
沈柠喝下最后一口茶,张开双手接住歪歪扭扭向她走来的女儿。
衙门口,齐子修木着脸,看着贾家超长的车队,在精兵、护卫和镖师的护送下,迅速远离。
“大人,”师爷就站在他的身边,“刚刚沈夫人上车回看的那一眼……,属下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不是说沈夫人是读书人吗?
他们大人受其无妄之灾,不说同情,不说给句好话,却在临走回头时,用那种冷漠、猜忌、打量的目光看他们大人,师爷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发毛。
“难不成,她还真把被倭寇刺杀一事,怨怪到我们保护不力上?”
那也太过分了。
“……”
齐子修的眼睛眯了眯,并没有说话。
这外面人多口杂的。
他虽在徐州经营数年,官声甚好,可沈氏在京城以一己之力,利用种种,逼得金人弃国,并且老实上交当年从中原掳走的大部分财物……,只此一点,就声震朝野。
在这里说沈氏的坏话……
齐子修还没那么蠢。
他虽然对其也略有佩服,但是,却不能完全认可她的所谓功劳。
金人早就到了强弩之末。
没有沈氏,最终想要得到大昭的庇护,该交的还得交。
可叹朝中诸公和老师都太过君子,不能像沈氏那样,干出泼妇骂街之事,以至于让她白白得了那么大的功劳。
这女人……肯定是有点手段的。
要不然也不能传出悍妇之名。
但她能威逼索晋那些人,主要原因还在于,大昭那六连发的转轮火铳,确实碾压了罗刹人。
齐子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行啊,他还得给老师写信,这女人很不讲理,能因为倭寇刺杀而迁怒他,就能因为他而迁怒老师。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他大步回头,接着去磨墨。
此时,齐子修的老娘和妻子,也都知道其被贬谪一事,正伤心愤怒的从别院回来。
她们的马车,在另一边的街角,正好与贾家的车队遇上。
明明跟他们齐家没关系,为了让这位沈夫人住的开心,住的安全,她们把宅子都让了出来,怎么就一点也不念香火情份呢?
齐家的马车相让时,齐老太太带着齐太太迅速下车,还给管事的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齐家拉着诸多箱笼的马惊了,马倌拉的虽快,可箱笼倒了一地。
贾家的车队理所当然的就停了下来。
“乞夫人垂怜!”
齐老太太也不用别人扶,颤颤巍巍的拄着拐儿往沈柠的马车来,“犬子在徐州任上兢兢业业,倭寇之事跟他无关啊,恳请夫人和贾大人具本上奏,代陈冤情!”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还很干脆的跪了下来,“求夫人垂怜,求贾大人开恩,我儿冤枉啊!”
在京城,沈氏和贾珍不也一样被人刺杀过?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人家为什么不刺杀别人,就刺杀你家?
“求夫人垂怜啊!”
说着,这老太太还膝行着往前来。
左右兵士和护卫,一时不知如何阻拦,看向马车的同时,还都看向了马车旁的贾珍。
贾珍的眉头拢了拢,正要挥手让人赶紧把这老太太扶开,人家又高声痛哭起来,“求夫人垂怜,求贾大人开恩,两位被倭寇刺杀,我齐家上下俱都感同深受,为此连夜搬家……”
“江南倭寇猖獗,老太太觉得正常?”
沈柠掀开车帘,以眼神示意从后车赶来的晓东晓南把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