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掉手机,转头朝门的方向看去。
门外、数个保镖驻守。
她被父母软禁在家里。
即便她答应会订婚,父母却不相信她。
林逐溪收回目光,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转眼到订婚这天。
一早、林母带着数套礼服、珠宝首饰以及化妆师和造型师来到女儿的房间,见女儿没有表现出反抗意图,而是配合地梳妆打扮,她意外又欣慰,这才相信女儿是真的愿意订婚。
林父已经先行赶往订婚现场接待宾客。
等到林逐溪准备好了,林母带着她前往。
去的车上,林母和女儿推心置腹。
林逐溪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拿着手机,忙着处理堆积的电子邮件。
车队抵达订婚现场。
收到消息的西蒙已经提前出来等在门口。
宴会厅里,各界名流齐聚,大量的记者媒体,商务得不像是场订婚宴,更像是名利场。
林逐溪挽着西蒙出现,被闪光灯晃到眼。
原本有些担心的林父见到女儿按时出现并且自愿配合,放了心,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
林逐溪接受着目光的洗礼,点头应下道道祝贺声,大方又体面,就是脸上没有一点作为准新娘的幸福喜悦,以至于叫人看不出她是这场订婚宴的主角,反而更像是宾客中的一员。
西蒙的父亲即杜邦家族前任掌权人哈德森险些命丧温黎的枪口之下,被温黎一枪打得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今天儿子的订婚宴,他腿脚不便没有上台致辞,所以只有林父上台。
林父致完辞之后,将话筒转交给西蒙。
林逐溪却先西蒙一步将话筒给接了过去。
林父忽然有股不妙的预感,他犹豫要不要将话筒拿回来时,林逐溪却放开挽着的西蒙,拿着话筒上前两步开了口。
不好这时候打断的林父想着这样重大的场合,又事已至此,自己这女儿应该不会那么不知轻重。但他还是不放心地时刻关注着女儿。
林逐溪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传入台下所有宾客和媒体的耳中,她掷地有声:“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这场订婚宴,我是这场订婚宴的女主角林逐溪,在此,我要告知大家,今天这场订婚宴从头到尾都非我自愿,所以、作废。我林逐溪和杜邦家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林逐溪简洁的一番话引全场哗然。
订婚当天准新娘悔婚,这样狗血的桥段虽常见,但在他们这个阶级中却罕见,尤其这样颜面扫地的丑闻还发生在杜邦家族和财政部长两家身上,他们宁愿相信林部长的千金是嗑大了,神志不清,才会做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事。
媒体记者们则是双眼放光,快门摁冒烟。
林父第一时间来到林逐溪面前,威严的一张脸绷紧,低声怒问道:“你在做什么?!”
林逐溪:“我在陈述你们干的事,我有哪里说错吗?我态度一直很明确,是你们一意孤行,这样的结果你们难道一点没有预料到?那看来你们对我这个女儿是一点也不了解。今天的局面是你们造成的,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林父:“立刻马上告诉宾客媒体你是在和他们开玩笑,否则你那公司别想经营下去。”
林逐溪轻扯了下嘴角:“我选择脱离你们在外面自力更生就是不想成为你们高升的牺牲品,您想断我的路那就尽管与我为敌好了。”
她无所畏惧。
这是林逐溪的反抗。
也是她对父母独断专行的报复。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放弃打拼多年的成绩,离开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她从不质疑自己的能力,也有从头开始的勇气,何况她还有温黎这张王牌,彻底离开父母的管辖范围,她也能活得更轻松自在些。
既然父母并没有多爱她,那她也必不会受亲情的绑架。她字典里也从来没有妥协二字。
林父:“你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吗?”
林逐溪:“我只是让你们难堪,你们却要毁掉我一辈子,何况这难堪也是你们咎由自取的,我已经给您、给母亲留了体面,给我们的父女关系留了余地,毕竟我都没有将您非法软禁的事传出去影响到您和母亲的仕途名声。”
林父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女儿威胁。
林逐溪说罢将话筒塞给父亲,提着裙摆就下了台,踩着高跟鞋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离开。
留给大家一个洒脱恣意的背影。
剩满堂宾客和媒体目瞪口呆。
身为最大受害者的准新郎西蒙对此却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他也没有阻止林逐溪的离开。
因为他知道拦不住。
他虽不喜欢林逐溪,但为了家族他也会接受这场联姻,可他知道,林逐溪不可能妥协。
他当然不是了解林逐溪,而是了解温黎。
温黎的朋友,是这样的。
林母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