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和lg推开家门时,侍女正抱着刚熨好的忍具包站在玄关,见她进来立刻屈膝行礼:“家主在书房等您,说……让您直接进去。”
“知道了。”or扯了扯被汗水浸得发皱的衣领,后背的旧伤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牵扯得发疼,抬手按了按肩胛骨时,指尖还残留着冰遁觉醒时的灼意。
——那种与水共鸣的陌生力量,此刻仍在查克拉里轻轻震颤。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的烛火。or推开门的瞬间,愣住了——书桌后的暗门正敞开着,露出里面幽深的石阶,石壁上挂着的冰纹灯笼在气流里轻轻摇晃,照亮“搁纳帕”家徽下方从未见过的一行小字:冰川余脉。
or踩着石阶走进暗室时,烛火正顺着冰纹灯笼的缝隙往上爬,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父亲erik坐在石桌旁,手里摩挲着半枚冰纹玉佩,深蓝色长袍的袖口沾着点未干的蜡油——他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
“考试的事,我听说了。”erik抬眼时,烛火刚好落在他眼底,映出里面翻涌的情绪,“你的冰遁……觉醒了。”
or没应声,只是盯着石桌上的木盒。那盒子的冰裂纹路她很熟悉,小时候偷偷在父亲书房见过,当时被他厉声喝止,说“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此刻木盒敞着,里面铺着的蓝绸泛着陈旧的光泽,像母亲留下的那件未织完的披肩。
“母亲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搁纳帕家的冰遁从来只能硬抗水流,可我今天……能看见水的脉络,能借它们凝结成冰。”
erik的指尖在玉佩上顿了顿,突然起身推开暗室深处的壁柜,露出后面嵌着的铁盒。铁盒打开时,里面掉出几张泛黄的照片,最上面那张里,金发女人穿着木叶的浅绿和服,正坐在樱花树下绣着冰纹手帕,erik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刚开的紫阳花。
“她叫冰川雪,雾隐最后的血继传人。”erik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二十年前血继清洗时,她孤身逃到木叶,浑身是伤地倒在村口的榕树下。我救了她,后来成了亲,第三年有了你。”
他拿起那柄有自毁痕迹的断刀,刃口的冰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你五岁那年,雾隐的追杀者摸到了木叶边境。你母亲留了张字条,说‘带孩子走,我去引开他们’,拿着这把刀冲进了森林。”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发哑,“再也没回来。”
or的指尖抚过断刀的冰碴,突然想起五岁那年的深夜,父亲背着她在山里狂奔,她攥着母亲绣的冰纹帕子,帕子上的血迹被体温焐得发黏。原来那天之后,她就永远失去了那个会给她煮甜汤的人。
erik把断刀放回铁盒,从底层抽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份简陋的收养登记,日期标注着“or八岁”。“你母亲走后,我总睡不着。”
他的目光落在纸页上“lg”的名字上,“这孩子当时在孤儿院快饿死了,父母死在忍界大战,查克拉里带着股野劲。我看着她就想起你母亲说的‘活下去要靠韧性’,便把她接回了家。”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纸页边缘的褶皱:“那年她刚十岁。我没让她跟你见面,直接派去了边境,让家族暗卫带了三年,把她往狠里练。”
or猛地抬头。她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lg时,对方已经能单手劈断训练桩,风遁的气流比村里的成年护卫还稳。原来那些利落的身手背后,是三年边境任务磨出的伤疤。
“你十二岁那年,我把她叫了回来。”erik的声音放轻了些,“你当时刚觉醒搁纳帕家的冰遁,查克拉波动比寻常孩子烈三倍。我知道冰川家的血脉早晚会冒头,得找个能跟你并肩的人。”
他看着or冰蓝色的眼睛,“她比你大两岁,性子沉,刚好能护着你这炸毛的脾气。”
“她不只是护卫,”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or耳朵,“她是我派在你身边的影子,记录你的冰遁波动,汇报你的行踪……确保你没被盯上,也确保你没失控。”
烛火在石桌上投下两人的影子,or忽然想起
——原来lg就总跟在三步外,不是巧合,是规矩;她后背受伤时,颈后那下按压不是关心,是监测;夜里她稍动一下,lg就能立刻递来药,根本不像睡着,是职责;原来她喜欢吃什么不是记住,是记录。
or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掌心的玉佩硌得生疼。
or踩着石阶走出暗室时,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父亲erik留在里面整理铁盒,断刀与玉佩碰撞的轻响顺着门缝飘出来,像谁在低声叹息。
她推开门的瞬间,晚风卷着樱花瓣扑了满脸,抬眼就看见樱花树下阴影里站着道身影——lg穿着灰布训练服,马尾垂在肩头,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显然等了很久。
“家主说你可能饿了。”lg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分,里面是刚温好的和果子,糖霜在月光下泛着白,“你喜欢的…味道。”
递过纸包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手腕上的旧伤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