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嗖”的一声，刀刃的白光翻过岑河的眼，他下意识眯眼，乐恩趁机抬起腿，狠狠踢向他膝窝。

岑河身子偏了，他握着匕首刺向地面，借着惯性弹回身体，乐恩抬腿被他躲过。

乐恩似乎忘记面前的人只是个陪练，几番动作下来体力消耗的厉害，更多还是情绪消耗体力。

心中火气渐升，乐恩接着匕首的掩护一手抓住岑河侧身，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就要往他颈动脉刺。

岑河毕竟是男性，力气比乐恩大太多，身子一扭，将她甩出去，乐恩被推倒在地，匕首摔在手边。

林端远远望着，岑河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想要上前来道歉，手还没伸出来，乐恩就抓着匕首往上冲。

她倒是喜欢对手是男性，似乎自己挑战的永远是比自己更加强盛的人。

刀光在二人间不断亮起，熄灭，乐恩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耗尽，可是体力耗尽的后果就是输给岑河。

输给岑河没什么，她是新手，连一次考核都没参加过，林端本来也不指望她一口吃成。

掌心湿润起来，乐恩握着匕首的力气更大，胳膊酸得没什么知觉，乐恩把匕首贴近小臂隐藏，用身体旋转增加穿透力。

岑河衣服破了。

可是这个动作直接让她胸前敞开，乐恩来不及保护胸前，被岑河盯准时机，一手挑开乐恩的匕首，她被拉着在空中转了个圈，后背撞上岑河的身体。

他笑起来，“乐恩，我赢了。”

她去捡地上的匕首，岑河摆弄衣服上的破口，乐恩技术不错，只不过是输在了力量上。

她一点也没有被夸奖后的喜悦，匕首沾了地面的灰尘，乐恩吹吹，抹去上面的灰泥。

“挺好的，就是反应不是很好，可以多练练反应力。”

岑河走了，看起来没有把衣服被划破这件事放在心上。

“火气很大？”

乐恩垂着脑袋，林端总是什么都能看出来，哪怕她一动不动，他也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好像没有任何秘密一样，乐恩把匕首扔给他，林端接住，顺手入鞘。

“我没有火气。”

“没火气？好吧，相信你。”

林端揉揉她脑袋，先前割断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许多，发丝穿过指缝，林端顿住动作，笑了一声。

乐恩原地找了个地方休息，现在她可不敢在石头上坐着了，天气渐冷，哪里都是冰凉。

望着林端的背影，他路过训练场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大家自动为他让出路来。

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唯独一颗头高高扬起，哪怕她知道林端走路并不会昂着头。

林端比例很好，他不需要别人拉着，一条腿踩上高处，另一条腿发力，整个人被送上高台，警察身边。

警察已经不剩多少气息了，林端拉开他手臂，上面的皮肤青黑一片，长时间没有注射，他的身体已经溃烂，只不过还不算很严重，他靠近了才闻到一些难闻的气味。

“很难受吧，毒瘾发作的感觉……很难受吧。”

警察闭着眼，且不说他已经说不出话，就算能出声，他也不愿意与林端有任何言语上的联系。

林端液晶不指望他说什么话了，这个人，哪怕是扔出去，也废了。

“你什么也不说，我也可以自己找，”林端手指摁住他手臂上的注射孔，警察受到刺激，身体里的毒瘾再一次被召唤。

在乐恩的角度来看，警察又犯毒瘾了，远远的在架子上颤。

身体溃烂，再加上毒瘾发作，内内外外一齐的痛苦，他张大嘴发不出声，没有任何发泄渠道。

林端喜欢这样的画面。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这个警察此刻经历的是什么样的疼痛，据说，每一个关节里好像隐藏着无数正在啃咬的虫子。

林端弯腰，看着警察扭曲的面容，他脸上疤痕太多，几乎看不出以前的痕迹了。

“我好奇，你会不会疼死。”

他还是头一回遇到意志这么强的警察，之前的几位还没来得及注射药物，就什么都招了。

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