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凉了,味道也不一样,你咬一口。祁珩放她嘴边,姜姩左右张望一下,没人发现他们,忙低头咬一口,又甜又糯。
好吃,你也吃。姜姩催促他,祁珩把桂花糕放回去。
我不爱吃甜食。
姜姩手中抱着布匹。相公,我给你也买了布,回家让绣娘给你裁衣裳。
好。祁珩眉眼舒展,眼底泛着柔和的光。
两人慢悠悠的逛,祁珩让近卫把买的东西送回府,中午,带着她去街上最大的酒楼百味轩吃饭。
怎么要在外边吃?
祁珩凑近她,缓缓开口。这家店做的蜜汁烤鸭很好吃,还有八宝羹,我带你去尝尝。
姜姩嘴角上扬,温柔的注视着他,祁珩停顿一下。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姜姩道: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祁珩疑惑的歪歪头。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什么样。
我就知道。姜姩笑着走进酒楼,回头看他还立在那,招招手。傻站着干什么,不是要带我去吃饭。
来了!祁珩追上她,两人在单独的包间里用饭,祁珩点了四五道菜,全是姜姩喜欢吃的,还想再点时,姜姩拦下他。
不要点了,吃不完会浪费。
好。
酒楼临近湖面,推开窗子,平静的湖面映入眼前,湖面上轻舟缓缓游过,祁珩问她。
吃完饭要不要去游湖?
你不忙吗?姜姩记得,上一世他一直很忙,帮着公爹处理公务,后来公爹起兵后,祁珩也经常不在家,夫妻俩经常聚少离多。
我想陪你。祁珩从背后抱住她,紧紧搂在怀里,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姜姩扭头看他,祁珩凑近亲她一下。
姜姩转回头,看向窗外的湖面,两人静静的抱着,一言未发,直到店小二进来送菜。
吃饭吧。祁珩牵她手入座,先给她夹一块鸭肉,姜姩吃一口,双眼放光。
真的很好吃。
见她喜欢,祁珩一直给她夹菜,自己没吃多少,姜姩拦下他。
你也吃,不用管我。
吃完饭,两人往家中赶,街上混乱起来,一群官兵四处叫喊着抓土匪,祁珩护着姜姩往回赶,姜姩看见方才她喂馒头的小孩哭喊着去追官兵手中抓的人。
爹爹,爹爹。
姜姩脸色大变。这些官兵抓的不是土匪,是流民。
娘子。祁珩面色严肃,拽住她。这不是你能管的,听话,回家。
姜姩被他揽在怀里,策马回府,一路上,官兵四处抓人,百姓惶恐不安的四处逃窜,摊贩东倒西歪的撒了一地,没人去管地上的东西,全都忙着逃命。
祁珩面色沉重的把她送回屋,叮嘱道:你在屋里待着,不要出门,我去找父亲。
好。
祁珩走到屋外,吩咐丫鬟。照顾好二少夫人。
是。
山竹和青梅低头行礼,祁珩一走,两人忙进屋。
少夫人。
姜姩出了一身冷汗,备水,我要沐浴。
是。
祁太守书房,几个幕僚和手下在此商议政事,祁珩走进来,众人起身拱手。
属下见过二公子。
祁珩颔首,坐在下首位置。爹,今日我去街上,看见官兵以土匪的名义在抓流民,这事,您知道吗?
祁太守抚着胡须道:知道,王县令上报给我要抓流民,为父批准了。
祁珩质问。他们是逃荒来的流民,父亲不妥当安置他们,反而要抓他们,不怕官逼民反吗。
祁太守脸色倏地一沉。这些流民在街上抢劫打砸,和土匪也没什么区别,抓起来还百姓一个安宁,上报朝廷,还能当个政绩,一举两得。
幕僚苏宗开口,二公子,前段时间有不少百姓敲鼓击冤,这些百姓家中三更半夜闯入一伙流民,把家人全杀了,抢走家中粮食和钱财,这已经不是流民,是穷凶极恶的劫匪。
祁珩道:流民中也有不少逃荒来的可怜人,不能全都抓了,爹,此事交给我,我来想办法安置这些流民,可不可以?
如何安置?下属陈风开口。流民问题自古便是让所有人都头疼的问题,没有人能彻底解决流民。
祁珩道:男的征兵,不愿征兵的让他去种地,女的安排活计,总之,所有人都让他们靠双手吃饭,干多少活吃多少饭。
陈风不赞同道:这可是个大工程,费时又费力,何必费这心思,把流民一抓,不更省事。
抓流民确实省事。祁珩讥道:城外几万流民,抓的完吗,长期以往,会埋下祸根。
别说了!祁太守沉声道:阿珩,安置流民的事交由你去办,切记,收入营下充军的流民必须调查清楚底细。
是。祁珩点头。
祁太守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草帽山上那伙土匪近些年越发猖狂,剿匪剿匪,反而越剿越多,上边早就对本官不满,各位,可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