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
薄星夏忙了一整天,总算得空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进门?的一瞬,将身上的外?套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了门?边不远处的一只立式衣架上。
随即走到?监视器的跟前?,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冷声开口问道:“今天她?乖吗?”
“下?午还是在?睡觉,不过消防喷头被她?堵上了,就?连烟雾报警器也拆了下?来。”
“我们?安排了人过去?砸门?,可那些人都被她?给揍飞了出去?,有两个还被当场卸了胳膊,一个断了腿,虽然肩膀受了伤,但她?好像痊愈得特别快。”
“她?先前?吃下?去?的那些药丸,恐怕是治疗外?伤的军用特效药……”
听着手下?报告林谷渊的情?况,薄星夏抿唇不语,若有所思地盯着监控画面看了好一会儿。
林谷渊仍旧在?床上睡着,身上的衣服没换,还是湿漉漉带着血的那件。
她?睡得很安稳,看似毫无防备,雪白脆弱的脖颈微微倾斜着,像是稍微用力就?会被人掐断。
薄星夏漠然打量了好一会儿,却眼尖地发现林谷渊身下?的床铺换了一张,当即眉尾轻挑着问道:“怎么换了张床?”
手下?不明白薄星夏这么问的意思。
薄小姐在?离开前?不是也看到?了消防喷头落水的一幕吗?
床湿了当然要换,哪有什么为什么?
虽然不明白,但薄星夏既然这么问了,他也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张床被消防喷头的水弄湿了,晚上她?还得接客,应该是老板给她?换的,总不能让客人睡得不舒服,那湿漉漉的床真没法躺人。”
“她?跟老板说了什么?”
薄星夏眉梢轻蹙起来,似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那个姓钟的老板是出了名的见利忘义,把钱和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连逼着亲生女儿去?做皮肉生意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一个对她?毫无价值的林谷渊,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体贴。
换床单被套也就?罢了,还给她?换了一张崭新的床铺?
察觉薄星夏的神?情?不对,手下?又是疑惑又是害怕。
他看似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约莫过了两三分钟才瑟瑟缩缩地开口。
“好像也没说什么,两人就?在?门?边站了一会儿。”
“把下?午的录像调出来。”
薄星夏吩咐完以?后,就?坐进了一旁的沙发里。
家里的女佣很快就?给她?送上来一杯阿玛菲柠檬甜酒。
她?抬手懒洋洋地接了过去?,嫣红的唇瓣轻张着在?杯沿抿下?一口,随后喉间发出满足的轻哼。
看完录像,薄星夏眼底燃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暗光。
林谷渊显然是找到?了房间里的摄像头所在?方位,才能用如此精准的身位挡住两人的口型。
“调取廊道外?边的监控录像,这一层所有能拍到?她?们?两个人的录像我都要。”
“是。”
手下?猜不透薄星夏的想法,神?经顿时绷到?了极致,手脚麻利地开始做事。
好在?有准确的时间,找到?录像倒也不难。
汇总好以?后,他赶紧替薄星夏打开。
画面被洋洋洒洒地投放在?了空中,映入薄星夏的眸底。
等薄星夏看完全部监控录像之后,几乎是当场溢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
她?将手里的酒杯一下?摔在?桌面上,飞溅而起的玻璃碴险些割伤离得近的几个手下?的脖颈。
他们?手忙脚乱地险险躲避开,然后不约而同地露出劫后余生的后怕神?情?。
又来了,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薄星夏这种喜怒无常的动静仍旧吓得他们?心?脏砰砰直跳。
薄星夏却懒得管身边的人在?想什么,她?直勾勾地盯着画面里的林谷渊,齿尖磨得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