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放饭。”林榆猛搓狗头。喂了饭,拿着竹球陪旺财玩一会儿。
不多时,贺尧川从乡里回来,蛋筐里空空如也。
林榆跑过去看:“都卖完了?!”
贺尧川笑着点头,“嗯,本也卖的不多。我刚到乡里,木匠家就喊住我,同我买了二十颗。这是第一次卖他,索性便宜两文。余下二十颗,还是按照正常价卖。”
他把钱袋给林榆,自己一文没留,“里面是七十八文。”
林榆笑咪咪用麻绳串起来,沉重的钱袋在掌心抛了抛,阳光照在他脸上,面容洁白莹润。
贺尧川看的呆住,心里有些痒痒,瞳孔里倒映着林榆的笑颜。
家里没人,他光明正大的放肆。
林榆正笑着,背后靠来宽阔结实的胸膛。贺尧川环抱他,头埋在林榆肩窝蹭蹭。
他今天出门急,没来得及刮胡子,下巴长出青色胡茬,不轻不重蹭着林榆的脖子。
林榆被蹭地颤栗,缩了缩脖子想躲开,又觉得很痒,没忍住哈哈大笑,扭头就被贺尧川一吻覆盖。
毕竟是在院子里,又是白天,贺尧川没有太过分,只蜻蜓点水般啄吻。
林榆耳尖红红的,自从教了贺尧川,他便学会举一反三,自己就能研究出多种亲法,有的连林榆都没听过。
“别弄了,我听见娘和大嫂小溪的声音。”
他推开贺尧川,擦擦唇上的水渍,都有些肿了。贺尧川给林榆揉揉,结果越揉越红,急的林榆一巴掌拍开。
“竟挖了这么多野菜?”
周淑云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在门口响起。小溪和孙月华跑过去看,这些都是人能吃的。
“张大张二送来的,还有吴慧……”林榆想了想,还是告诉周淑云:“我叫她留下来吃饭,她转头跑了。”
至于吴慧身上和脸上的伤,林榆没当着大家的面明说。贺尧川在,贺尧山和他爹也刚回来,想来吴慧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他要找个时候,偷偷告诉周淑云。
他不说,周淑云也能瞧出一些端倪。今天从王家回来的时候,路过那片坟山,陈氏的墓就在里面,连墓碑也没有,只竖着一块木牌。
经年风吹雨打,木牌上的文字已经模糊,排面都变的腐朽。吴老爹另娶了,这些年从没到坟前过一眼。
周淑云叹叹气,抓了一把果子带到坟前,也只有她还偶尔来扫扫墓,给烧点纸上三炷香。
“等忙完这段时间,还是去看看她,打听打听她夫家是什么状况,”不然真放心不下。
林榆点头,知道周淑云的态度了,这是想管管,至于能管多少,那就是量力而行。
谷子晒了一天,家家户户都能听见装仓的声音。黄澄澄的谷子哗啦啦倒进粮仓,看着粮仓被填满,这都是一年的口粮,心里便踏实了。
走在村里,走在田埂上,迎面遇见的人脸上都是笑。平时爱拌嘴的妇人夫郎,这会儿也能和和气气说几句话。
林榆出门回来一趟,手里不是多颗鸡蛋,就是多把红枣。逢人就拉着他的手说话,他给村里出的办法,粮食不仅保住了,还比往年都多。
贺尧川道:“我约好了马伯的车,明天早上吃完饭,就坐牛车往云溪县去。”
“跑一趟多钱?”周淑云怕太贵。
贺尧川没瞒她:“十文钱跑一趟,两架牛车就是二十文。”
周淑云咂咂舌,二十文,够买一斤猪肉吃了。赚钱不容易,花钱如流水,她心疼。
孙月华安慰她:“也难得去一次,这条路修的很好。出了村从赵家屯上路,半个时辰就能到呢。”
她和大山参与了修路,最清楚不过,接着道:“先不说云溪县的热闹,就只说路边,还有不少寺庙道观,那些马车轿子都停在外面,看着真气派。”
她逐渐开朗了一些,说话也生动轻巧,只略微描述,就让一家人想象出盛景,明天他们也能凑凑这份热闹了。
要去镇上,一家人都激动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