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啊。”
容子泽被兄长盯得嘴硬不过两秒,迫于压力,只得承认道:
“好吧,是玩了一会儿,不过丑时前就散了呀。”
晏漓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谢见琛:“我记得,有人答应我这几天好好休息来着。”
谢见琛:“啊哈哈……没办法,晚辈有需要,当然要奉陪到底不是。”
他一边避开晏漓的审视,一边心里吐槽:容子泽这个不靠谱的,他哥还没问几句,就什么都招了!
闻言,容子泽不服起来:“谢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后来我都想休息了,是你玩得趣了,非要拉我再开一盘的!”
谢见琛:“……容子泽,你再多说一句,下次别想着再央我陪你玩六博了。”
这两个话多的在前头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后面两个却不见得多痛快。
“令弟成日缠着人玩这些有的没的,你不该多加以约束吗?”
晏漓看着前头两个闹得热火朝天的身影,只觉一阵说不上来的烦躁。
有的人还真是惯会四处留情,前些日子还惦记着顾芷兰,一口一个“好姐姐”的,这两日就能和容子泽打得火热起来?这两人才相熟几日,便能成日闹个没完?
呵呵,喜新厌旧的男人。
心似明镜的容子晋对这人一阵莫名其妙:“……阿泽只是个孩子好吗。”
“孩子又如何?正因年幼,你为人兄长,才合该教导他何为独立吧。”
说到这儿,晏漓又忍不住斜扫了容子晋一眼,“还有,谢见琛待人确实是热情了些,不过不过你别想太多,他对男人没兴趣。”
容子晋:“……”
他对晏漓起初沉稳寡言的印象碎了一地。
此刻他才发现,只要是有关谢见琛的事,这人就像时刻提防男人偷吃的怨妇一样神经,防贼一样无差别防着所有人。
见容子晋脸色莫名难看,晏漓狐疑急道:“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
“我看起来有那么不知好歹?”
晏漓冲着容子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证明给我看。”
“……你这人。”
容子晋暗道一句奇葩,最终还是快走两步上前,一把捞走容子泽,到别处去逛了。
“诶——”
见容子泽被他兄长莫名带走,谢见琛不解发生了什么,“这兄弟俩忽然去哪啊?”
“谁知道呢,”晏漓顺其自然地走到少年身侧,“可能也需要一点空间增进兄弟感情吧?”
“是么?那好吧。”
谢见琛不明真相地点点头。
此时,空中浓云转乌,几滴雨珠从天而降,两人为了躲雨,只好先行躲入附近的一座小破道观中。
“顾姑娘料事如神,早些时候瞧了几只低飞的燕,便知这会子会下起雨来,早知这雨势不小,我们便该早些上山进城隍庙中避雨。”谢见琛抖落身上沾的雨水。
“两位也是来城隍庙上香的?”
二人身后,一人突然出声唤住他们,待谢见琛转身瞧定,原是观中的道士。
这道观偏僻老旧,谢见琛原当此处早已被弃置,不曾想里面倒真有道士仍在此活动。
“正是,不知这位大师有何指教?”
谢见琛瞧这道士年轻,不由得也愿意多说几句。
那道士神秘兮兮:
“指教谈不上,只是贫道瞧二位有缘,不妨让贫道为二位算上一卦?”
此等话术谢见琛并非没见过,无非是打着噱头勾住他们好奇心、哄人算卦收钱罢了。
这套路若是放在往日,他必是懒得多费唇舌的。只是如今他和晏漓二人被阵雨困在此处,左右也是闲等,听这道士侃两句也费不了几个钱,权当交了躲雨的过路费。
晏漓对此确无太大兴趣,只是见谢见琛看向自己征求意见,自是道了声“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