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的声音婉转地歌唱?
想到这他不由喉头发紧,执念即将得到实现的兴奋感冲刷着心坎,激起极曲折的涟漪。
乌衡何尝不知让手下亲眼敦促更有信服力,可是陆淮将会是他的阏氏,是他乌衡独享的绝世风华,他不愿在真切得到他之前叫任何身侧人目睹他容颜。
他的阏氏,合该是他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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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来到帐前接应,那道熟悉的身影看着更加清减,定然是这些日子受累。
他把人从马车上搀下,迎进了帐中,真心实意地同他道:
彦谨,这二日舟车劳顿,着实是苦了你。
没有做自己所想的更欲对友人做出的举动做出,裴羽只是把珍藏了许久,带来的喝一口算一口陈酿取了出来,给自己和陆淮都斟上。
无碍,怀远才是辛苦极。日日听闻新战报,我在朝中尚且揪心不已,难想怀远在前冲锋又历经多少苦难?
二人离别有一段时日,虽说算不上久别重逢,但也都知晓能在这般紧张的时局下再见彼此多么弥足珍贵。故而只是目光复杂的相望,再在开口说话的时候略有一些躲闪,不太敢直直对着对方的双眸。
论行事上,却是默契地无人提起那日送别时的短暂越界来煞风景,氛围更似那近乡情怯的游子见到久违的风景,珍惜而内敛。
陆淮看出裴羽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局促,猜想他在为寄信使他千里赴京的事情而感到自责。
禁不住想抚平这正直得叫人心疼的知己不安的心绪。
对他说:我远在京城,不知具体情况总是多添苦愁,如今亲眼看到君仍安好,也算是心头巨石落地,安定了许多。
二人相顾无言,眼中盈满了对彼此的思念以及其他的一些,彼此不同却各有羞愁的情绪。
可煞风景的人来得很快。
陆淮屁股还未坐热,便见裴羽眉头紧锁去面见外界嚷嚷的人,待过了一阵回来,便是剑眉微拧、神情郁郁地把一圈包起来的信之类的东西交给他。
对他说:这是敌方首领要予彦谨的东西,还要求彦谨要独自看。
陆淮关注战事,自然知道这人是谁。不过裴羽连名字都不愿说出来,足见他对对方的厌恶。
好,我明了,那便劳烦怀远予我一处浏览的空间。
无碍,我先出去看看弟兄们,彦谨,如若是甚么危险的事,请一定与我说,我与你同去。
陆淮对上他那双饱含担忧的眼,只是一如以往柔和地笑了笑,轻轻颔首愿君宽心。
待知己出去之后,却是累了变成副无表情的模样,打开了那封定然是不怀好意的信来。
戴上面纱一人独往?好奇怪的要求。
不仅是局中的男二陆淮不解其意,连扮演者陆淮本人脱离这沉浸模式,都觉得有些疑惑。
趁着一人在帐中,无人问津,他暗暗对着0359传音道:乌衡这到底是甚么意思?想要死无对证地杀了我么?
0359也纳闷,同宿主传达了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如果是这个目的,未免也有些降智。毕竟淮淮你好好地身在自己家的营帐内,若不是叫敌方掠去或者害了,又能怎么解释你的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