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耳朵不自觉脸颊发烫泛红。
她猛然抬头,刚好撞进池砚舟的眼睛。
瞳孔浓黑如墨,男人挑了挑眉眼,旁若无人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的方向。
女生的心跳漏了半拍。
心虚和害怕的情绪双重交织。
沈栀意垂下脑袋,“可能开会吧。”
周依然伸长了脖子,“不像,他手里拎着喜糖。”
沈栀意胡诌,“估计给梁总送喜糖,领导嘛,要亲自给。”
周依然:“是的,是的,你还真了解他。”
池砚舟径直走进梁修宴的办公室,挺拔身影消失在办公区。
“梁总,沾沾喜气。”
男人将喜糖放在胡桃木色的桌子之上,红白色的铁艺包装盒,质感上乘,不是敷衍了事。
梁修宴礼貌笑笑,“恭喜池总,祝您和池太太百年好合。”
“谢谢。”池砚舟收下祝福,敛眸问:“工作怎么样?”
他花重金挖来的人,需要关心工作情况。
梁修宴:“有条不紊进行中。”
池砚舟微微颔首,“不耽误梁总工作,先告辞了。”
“池总,慢走。”
梁修宴不爱甜食,小师妹和他一样不吃糖,只能将喜糖放在一旁,带回去给家里的亲戚。
老板亲自送来,想来十分重视这位太太。
至于老板娘是谁,与他没有太大关系。
池砚舟从办公室走出来,办公区立刻喧闹起来,纷纷向他发来祝福。
“老板,恭喜,新婚快乐。”
“老板,百年好合。”
“儿女双全。”
男人一应收下,另一位当事人面无波澜,好似和他结婚的人,不是她。
沈栀意始终没有抬头,待人离开以后,悄悄拆开喜糖盒,里面除了放置传统的糖果,还有一个白色的首饰盒。
打开看到一条白色栀子花的手链。
栩栩如生。
沈栀意:【池总,您是放错了吗?】
池砚舟:【没有,送你的新婚礼物。】
沈栀意:【您也太客气了。】
合约婚姻,她受之有愧。
男人隔着网线似乎看穿她所想,【手链退不了,卖二手也好,扔了也罢,随你处置。】
沈栀意没见过强送礼物的人,她要如何还清?
池砚舟再次看出她心里的想法,【礼尚往来就不用了,当薅资本家羊毛。】
沈栀意:【谢谢池总。】
有人性的资本家,难得啊。
池砚舟:【下班后负一层见,我在b区99号停车位等你,有点事。】
沈栀意:【好,b区在哪儿?】
池砚舟:【出负一层电梯,背对电梯口,向左直行大概50米,车牌号南a25891。】
沈栀意:【好的,池总。】就事论事,池砚舟有时是贴心的,除了在手链和戒指上。
下班时分,沈栀意婉拒同事和师兄的邀请,说约了朋友在旁边吃饭,等他们离开,按下负一的电梯按钮。
隐蔽战变成游击战。
她躲她藏,她还是演员。
沈栀意来回查看停车场两侧的汽车,一个一个对车牌号,心里默念车牌号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