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用空几个盒子,耳边不断响起“宝宝”、“公主”的称呼。
她沉沉睡去。
翌日,沈栀意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天花板的灯,恍惚了几秒。
和她房间不一样的灯。
她这在哪儿?
酒的后劲加通宵熬夜的头疼交织,让她的反应迟钝,压根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处。
沈栀意活动四肢,很酸很酸,身上还搭着一条男人的手臂。
难怪觉得喘不过来气。
沈栀意捏起被子,轻轻掀开一角,眯着眼睛向里望,没穿衣服,心已死。
她闭上眼睛,尝试给自己洗脑,是梦是错觉,再次掀开被子。
的确没有穿衣服,心彻底死透。
趁着酒劲,做了心里想了很久的事,她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昨晚的一切在脑子里盘旋。
那些欢快的、愉悦的,滴落的汗水、哑掉的嗓子、运动后的喘息,彼此不加以控制的音量。
像按了回放键,无比清晰。
只是眼下,不知道怎么面对池砚舟。
就有点尴尬。
沈栀意眼睛肿了,不知道昨晚几点睡的,她没戴手机进来。
总之,像宿醉,像通宵。
沈栀意偏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他的眼睛阖上,呼吸均匀,似乎还没有醒。
三十六计,走为上。
女生小心翼翼拿掉男人的胳膊,轻手轻脚下床,时不时向后回头看。
她在地上找到掉落的睡衣和内裤,迅速套上。
沈栀意蹑手蹑脚向外走,刚走出去一步,身后出现一道沉沉的男声。
池砚舟嗓音惫懒,“怎么?睡了我就想跑。”
沈栀意拉了拉衣服裙摆,猛然顿住,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先发制人,“你又没有醉,你要是真醉了是yg不起来的,不全是我的错。”
女生说完话,人已跑走。
秋后算账都找不到人。
她说的不无道理。
沈栀意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在屋里做心里建设,尴尬占据了她的大部分思路,顾不上其他。
她躺在床上,就两个字,空虚。
楚笙宁约她晚上出去吃火锅,罢了,出去理一下思绪,尴尬放一边去。
沈栀意出门撞见池砚舟,男人的衬衫纽扣解开两颗,故意露出脖颈的指印。
她提议道:“池砚舟,我们可不可以继续约,就从合约里扣钱,我给你钱,你看我们昨晚各方面都很合适。”
昨晚很累很困,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技术很好。
池砚舟掀起眼皮,“我是你喊的男模还是鸭子,按次计费啊。”
男人果断拒绝,“不可以。”
沈栀意跑到玄关处,拎起包,“那就算了,拜拜,我去找宁宁吃饭。”
又跑走,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谈判都找不到人。
家里空无一人,池砚舟出去找余子昂,谢屿舟也在。
余子昂看着两个闷闷不乐的人,逐个挖苦。
“咋了,沈栀意有喜欢的人了,把你甩了,是吗?”
又对谢屿舟说:“宋时微又跑了,是吗?”
朋友双重的嘲笑,一个说他被甩,一个说他矫情,还不如回家面对空房子呢。
池砚舟回到臻悦府,客厅漆黑,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今天回不回家。
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一念之差,与他的名分擦肩而过。
时针走了一圈接一圈,大门口有了动静,沈栀意打开房门,脑袋探进去,客厅没有人。
悬着的心放下来,她摁开开关。
“吓死人了,你怎么不开灯?”
女生拍拍胸脯,池砚舟在沙发上坐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省电。”
男人长臂一伸,将人带进怀里,按在腿上,深邃的目光向下压,“沈栀意,昨天我很清醒,所以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也记得你说了什么。”
算账逃是逃不过去的,女生没想逃,就是要理一下。
毕竟谁做了一夜,脑子都会累的吧。
沈栀意偏开男人的视线,哂笑道:“所以,大家都很舒服,就不要在意其他了哈。”
池砚舟掰正她的脸,直直盯着女生的瞳孔,“又想赖账是吗?亲也亲了,睡也睡了,总不能一直白嫖吧。”
沈栀意迎上他的目光,嘟囔道:“那你也可以睡回来,就扯平了。”
“要扯平是吗?”
池砚舟将一旁的垃圾桶踢过来,“昨晚是你主动的,用空两个盒子,又拆了一盒,总共七次。”
沈栀意瞪大眼睛,他竟然没有丢掉,一直准备和她算账,“这么多啊,一下子也扯不平啊。”
证据摆在面前,事实确凿,她无法抵赖。
男人扯开他的衬衫领口,指着脖颈、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