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串数字：749-113。

正是那台≈ot;d国进口≈ot;设备的编号。

第7章 面试官，你袖口有枪油味

电梯无声下降。

晏临晞站在裴御沉身侧，余光扫过电梯面板——没有楼层显示，只有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18、-19、-20…

当数字停在-23时，电梯微微一震，门向两侧滑开。

眼前是一条纯白色走廊，天花板嵌着条形灯带，冷光将墙壁照得近乎透明。两侧每隔五米就有一道虹膜识别门，门上的电子屏闪烁着不同编号。

裴御沉大步向前，军靴踏在地板上没有一丝声响。晏临晞跟着他，注意到他右手始终虚按在腰间——那里应该有一把枪，但外套完美掩盖了轮廓。

≈ot;到了。≈ot;

他在标着t7的门前停下，虹膜扫描器亮起红光。

≈ot;滴——≈ot;

门滑开的瞬间，热浪扑面而来。

这是个半圆形实验室，中央摆着那台刚修好的激光干涉仪，周围环绕着各种拆解到一半的设备。六个穿防尘服的技术员正在忙碌，看到裴御沉时齐刷刷立正。

≈ot;继续工作。≈ot;裴御沉摆手，径直走向角落的办公区。

晏临晞跟过去，发现那里摆着两把椅子和一张金属桌。桌上摊开几份文件，最上面是她的学籍档案——包括被徐世铭指控≈ot;学术不端≈ot;的调查报告。

≈ot;坐。≈ot;

裴御沉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战术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肌肉线条分明，腕骨上方三寸处有个硬币大小的疤痕——弹痕。

晏临晞没动，目光落在桌面的钢笔上。那是一支万宝龙149，但笔帽没有完全扣紧，笔尖还沾着未干的墨水。

≈ot;您握笔的姿势不对。≈ot;她突然说。

裴御沉挑眉：≈ot;哦？≈ot;

≈ot;笔杆应该搭在中指第一关节，但您用虎口硬卡。≈ot;晏临晞指了指他右手拇指内侧的茧，≈ot;这是长期握枪导致的变形，文职人员不会有这种痕迹。≈ot;

实验室突然安静。

一个正在校准显微镜的技术员手一抖，镜头≈ot;哐当≈ot;砸在载物台上。

裴御沉眸色微沉，却缓缓勾起嘴角：≈ot;继续。≈ot;

≈ot;您袖口有枪油味。≈ot;晏临晞俯身，鼻尖离他手腕仅三寸，≈ot;hoppe&039;sno9，美军特种部队常用保养剂，国内很少见。≈ot;

她的呼吸扫过裴御沉腕间弹痕，像羽毛轻擦过刀锋。

≈ot;还有，≈ot;她直起身，指向他领口内侧若隐若现的黑绳，≈ot;项链吊坠是556步枪弹壳改的——刻了&039;855a1&039;，2017年后才列装的穿甲弹。所以您至少……≈ot;

她抬眼对上裴御沉的视线：≈ot;在境外实战过。≈ot;

死寂。

所有技术员都僵在原地，像被按了暂停键。

裴御沉忽然低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文件夹，啪地甩在桌上。封面上烫金的sss在冷光下刺目至极。

≈ot;晏临晞，22岁，华京大学物理系肄业。≈ot;他念文件的声音像在宣读判决书，≈ot;智商167，空间想象能力满分，但情商测试显示&039;缺乏共情能力&039;。≈ot;

他翻过一页：≈ot;六岁自制电磁铁吸坏电视机，十二岁拆解学校实验室的示波器被记过，十八岁因为质疑教授理论被停课……≈ot;

晏临晞打断他：≈ot;你们连我小学档案都挖出来了？≈ot;

≈ot;不止。≈ot;裴御沉抽出张照片推过来，≈ot;上周四，你往徐世铭的保温杯里倒了硫酸铜溶液。≈ot;

照片上，徐世铭的舌头被染成诡异的蓝色。

晏临晞耸肩：≈ot;那只是食用色素，他大惊小怪。≈ot;

≈ot;昨天你卖给&039;杂志编辑&039;的《母猪产后护理》——≈ot;裴御沉又甩出一张照片，正是那本挖空的书，≈ot;内页用柠檬汁写了摩斯密码，破译出来是&039;演技太差&039;。≈ot;

晏临晞笑了：≈ot;你们不是收到了吗？≈ot;

≈ot;而今天。≈ot;裴御沉突然倾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