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微微下滑。他下意识伸手扶了扶，却摸到自己鼻尖上渗出的细汗。

≈ot;看来裴首长没说错，你果然≈ot;他顿了顿，突然换了种语气，≈ot;那不如我们聊聊你发表在《science》上的那篇量子隧穿论文？≈ot;

晏临晞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一瞬。

谢砚修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乘胜追击：≈ot;第三页的波函数归一化处理，似乎也≈ot;

≈ot;用了近似解，因为精确解需要超算跑两周。≈ot;晏临晞干脆地打断他，≈ot;但误差范围在脚注里写清楚了，不像某些人把错误公式当核心成果发。≈ot;

谢砚修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他刚要开口，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裴御沉站在门口，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ot;谢院士。≈ot;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八度，≈ot;我好像约的是两点？≈ot;

谢砚修瞬间恢复温文尔雅的模样：≈ot;抱歉，我提前到了，就先来拜访晏同志。≈ot;

裴御沉的目光扫过桌上被画满红圈的文件，又落在晏临晞脸上：≈ot;聊得如何？≈ot;

≈ot;他说要合作。≈ot;晏临晞合上电脑，≈ot;我拒绝了。≈ot;

≈ot;为什么？≈ot;

≈ot;因为——≈ot;晏临晞拿起最后一颗小熊软糖，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ot;我不和连基础公式都能写错的人共事。≈ot;

糖纸撕开的脆响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