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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 第33节(1 / 3)

至于那夜酒后的那个吻……叶阳辞心想,不过是秦深在试探他自己的男女喜好罢了,也不知最终试出了什么结果……唔,他抽身时宣称“本王谁也不爱,袖子断不断都没差”,想来是真的。

能为初识者大把撒钱,也能向交易方推心置腹。

能赌人品性,以至亲相托付;也能舍己安危,以自身做诱饵。

能一点一点地吐露秘密,也能一步一步地把人拉上贼船。

这是个表里不一、心思深沉的厉害人物,叶阳辞再次提醒自己,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要做这世间险恶风波之上的钓鱼人,别被人当鱼给钓了。

他从袖中抽出一把松皮折扇,慢悠悠地扇着风,这下终于有了点凉快。扇柄下方吊着的一枚黄水晶鲤鱼坠子,也随之左右摇晃。

长颈大肚的酒瓶左右摇晃,响声汩汩。赵夜庭撕开瓶口封条,拔出瓶塞嗅了嗅,笑道:“好酒!还有一股桑葚香味。你自己酿的?”

“我哪有空啊,是罗摩酿的。桑葚采自城外卫河边的桑林,那些桑树倒是我采购来命人种的,长势良好。”叶阳辞把另两瓶酒也放在门板上。

没错,是门板。

临时搭建的帐篷,内部陈设简陋,只有一张行军床,没有桌案。赵夜庭往地面敲下四根木桩,捡了块废弃门板,两边锯齐整了,铺在木桩上面,就当桌案用了。

这些帐篷在城外北边的林子旁连成了一片营地,兵士们在中央空地上燃起一座大篝火,有专人负责添柴,彻夜不熄。

而帐篷内的照明要是再用火盆,三伏天的可要热死个人了,所以暗就暗吧,反正入夜后也没人看书写字,基本都是操练完倒头就睡。

主将帐篷里还好些,点了一根用乌桕子做成的蜡烛,但光线仍暗淡得很。

“这里又闷又暗,还没地儿坐。走,我们去外面林子里。”赵夜庭把蜡烛移入提灯,拎起酒瓶就往外走。

叶阳辞跟在他身后,穿过营地中央。

路过站岗的兵士时,那些兵士就刻意正了正军姿,站得格外笔直,目不斜视。

而当叶阳辞的宽衣大袖摆荡而过,他们的脸就仿佛被一缕风牵引,盯着两人背影使劲瞅。

赵夜庭转头,飙出了襄阳话:“王八日的,跟叨说跟叨说莫偷看,还看!你娃个个悭头儿,装么斯小叽咕!”

兵士挨了骂,立刻把脸摆正,继续目不斜视。

叶阳辞转身,有点同情这几个倒霉蛋:“看就看呗,骂他们做什么。”

赵夜庭说:“你不知道,一天不骂就闯祸,三天不骂他们还来求我骂,说皮痒。”

叶阳辞忍笑拽走了他。两人来到矮坡上的一片杏树林,把提灯插在枝杈间。

昏黄灯光隐约照亮了四周,枝叶间还垂挂着一些来不及采收的大杏。不远处的幽暗中流萤飞舞,忽聚忽散。

赵夜庭搬来一段大枯木给叶阳辞当长凳,自己坐一块歪斜青石,将酒瓶搁在两人中间的葱郁草皮上。

六月十五的圆月,亮汪汪地寄在中天。

叶阳辞抱着酒瓶往枯木上一躺,感觉月光是透明的银色,能从肌理间渗进去,把人浸成干干净净的冰雪。

赵夜庭看着月光和他,心里有攒了几年的千言万语,但一时找不到开头那句,只好喝酒。

叶阳辞一手握酒瓶,一手曲臂枕在脑后,望着月亮:“见面时我就想问你了,但周围人太多。现在只我们两个,适合说说心里话——你这次来夏津屯军,其实并不开心吧?”

“开心啊。”赵夜庭咽下一大口桑葚酒,“我听说你做了夏津知县,简直正中下怀,别的营要和我抢,都被我揍了一顿,最后灰溜溜选了其他州县。揍赢他们,我关禁闭都在笑。”

叶阳辞轻笑一声:“你那是必须得选一处,当然优先选我啊。咱俩什么关系,你来夏津,有田、有粮、有好酒,还不用受地方官员节制。换其他的卫所营将试试,要是敢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我天天给他小鞋穿。”

赵夜庭笑:“是是,叶阳大人是末将的靠山,今后就指望大人庇护了。”

“那当然,咱们是五服内亲,你就算改姓了赵,还得管我叫小叔。来,叫一声,小叔给你补上这几年的压岁钱,真金白银。”

“不好意思,改都改了,我早就过继给你外祖赵家,跟你平辈。论年龄我比你大两岁,你得叫我一声哥。来,叫哥,以后再跟人打架,哥还帮你出头。”

叶阳辞大笑,拔了瓶塞,抬手倾泻一线猩红酒液,稳稳地注入口中。

他咽下甜辣的果酒,吐气道:“在我这里,你始终是叶阳庭,小时候傻乎乎地问‘小叔你为什么比我小’,长大点儿后天天和我较劲比剑法,还怂恿我一起偷酒的叶阳庭。

“有次我醉酒没打赢那帮野小子,你抡着竹竿冲进来一挑十几,被揍个鼻青脸肿,嚎得跟发疯的狼一样,硬生生把他们吓跑了。”

赵夜庭半眯着眼,陷入少年时期的回忆:“然后我试着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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