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临时反悔跳车后,项兢开始嘴贱:“你不是不想回家嘛,我这也是帮你。”
“我真是谢谢你。”
“哈哈哈好说好说,咱俩谁跟谁。”项兢犯完贱,又八卦道:“你们真吵架了啊?因为什么吵架?你这吓得家都不敢回了。”
傅聿初烦躁地滑动手机,语气臭臭:“你再造谣试试呢。”
项兢摇了摇头,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这种事你听哥的准没错,距离产生美,你们就是整天太黏糊了才会吵架。等你出差回来,必然小别胜新婚,重新如胶似漆。”
傅聿初呵了一声,冷笑:“听你的?然后成为30多岁的大龄剩男?”
“……”怎么还人身攻击,项兢咬牙:“我刚过30,刚过!再说你也27了,没比我好多少,更何况我谈过。”
“哦,你也说了‘谈过’。”傅聿初无差别攻击:“知道什么是&039;过&039;吗?就是失败的过去,曾经。”
“……”
“还有,我们可没吵架。”
项兢不想争了,反正争也争不过,“是是是,你们没吵架,这是你们的情趣。我老了,我不懂。”
傅聿初鼻腔发出一声冷哼。
“徐以宁找了律师,调走了园区监控。”项兢不再开玩笑,跟傅聿初说正事:“他肯定要追究了,你有个心理准备。”
傅聿初嗯了一声,“追究呗。”
项兢瞥了眼傅聿初,发现他眼底布满血丝,脸上也清减不少。到底是自家兄弟,他忍不住劝道:“你别犯傻,这么躲下去不是事,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聊聊,说开就好了,冷战最伤感情。”
傅聿初扯了扯嘴角。
冷战。
怎么可能。
他只是害怕时稚说不想看到他,更怕时稚说不需要他。
“傅聿初他就是很过分啊。”时稚盘坐在客厅落地窗前,对着秋日夜晚的湖面在电话中跟付雨萌控诉:“刚吵完架,我有情绪需要平复很正常吧?”
“正常……”
“那我平复情绪的时候跟他不讲话也没错吧。”
“……没错。”
“是吧。”时稚找到认同后更加不可思议:“我只是那天晚上没有跟他讲话,可他已经……”时稚拧着眉想了想,气道:“他竟然躲了我两天!”
“……”
付雨萌有些无语,原来才两天啊。她以为时稚气冲冲将她从睡梦中吵醒,控诉傅聿初对他实施冷暴力是有多久呢。
时稚可能自己都忘了,之前他跟徐以宁感情还好的时候两三周不见面他都不会找自己抱怨。
想来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时稚以前从不会这么理直气壮无理取闹。
可好友在气头上,她不敢反驳,只能耸拉着脑袋听时稚抱怨。
但时稚不想只要一个听众,他此刻需要军师:“雨萌,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没听我讲话啊。”
“听呢听呢。”付雨萌一个激灵,人清醒了不少,她试探着问:“你们吵架那晚,你有没有说什么话,刺激到傅聿初?”
“其实我们也不是吵架。”时稚想了想肯定道:“我们没有吵架。”
付雨萌:“……”
“嗯……那你们‘严肃谈话’的那晚,你男朋友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时稚对“严肃谈话”这个说辞表示了认可,然后想到傅聿初那晚的表现,他语气就有点丧丧的:“他丢下我自己离开了。”
“啊……”
“等了一会儿又提着蛋糕回来了。”付雨萌还没感慨完,时稚就补充说:“可是我只是说‘我暂时不想看到你’,我不是想要他离开。”
他只是不想看到傅聿初忐忑不安的眼神,他觉得那种像是即将被遗弃的可怜的眼神不该出现在傅聿初身上。
傅聿初不该是那个样子的。
如果可以,时稚希望傅聿初永远是开心的,希望他眼睛里永远只有自信没有其他,希望他成熟稳重的皮囊下会有一颗年轻的心,只在时稚面前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