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聿初说:“我是时稚脑。”
时稚有点想哭:“你怎么这样啊。”
“时小稚,我想要另一个名分。”傅聿初拿出个戒指盒,打开,递到时稚面前,仰着头,眼里盛满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温柔:“你愿意给我吗?”
在感情中受到过背叛的时稚,被傅聿初的偏爱治愈。
时稚依然相信忠贞,相信唯一。
他眼睛有点酸,轻轻点了点头:“我愿意。”然后又想起一事,懊恼道:“可戒指我戴不了。”
“为……什么。”傅聿初问得十分艰难,下意识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可时稚却转了话题,他说:“我今天下午见了阿姨。”
傅聿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时稚说的谁,对上时稚眼睛时他才反应过来,“我妈?她找你干嘛?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傅聿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浑身散发出冷意。
时稚忙说:“没有,阿姨人很好,她还请我吃甜点。”说着指了指餐桌上的盒子,不好意思地说:“连吃带拿。”
傅聿初脸色依旧不好,绷着脸问:“她找你干嘛?你别听她乱说,你应该信我对不对?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不要听别人口中的我。”
“我知道啊,我肯定信你。”时稚用指尖轻触傅聿初眉眼,语气有他自己没发现的温柔和疼惜:“我只信你。”
时稚没有问傅聿初为什么接明华的案子,没有问他心底的结是否一直没有打开。
他相信傅聿初有自己的坚持,就像他相信傅聿初赔上职业生涯都要惹怒徐以宁,要坚持代理他的案子一样。
傅聿初有自己的理由,时稚应该相信并且理解他。
他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护套取掉,上面露出个新鲜的纹身——
两片精小别致的绿色银杏叶交颈相缠,细密的血红根脉如丝线般缠绕指间,深深扎根于皮肤,仿佛以血肉滋养着这枚独特的戒指。它盘踞于微微泛红的指根,在光线下肆意昭彰,明目张胆。
——是独属于时稚对傅聿初的偏爱。
时稚最怕疼,这份情谊傅聿初如何不懂。
“你……”
想说的话被堵在嗓子里,傅聿初想碰不敢碰地轻触时稚手指,哑声道:“肯定很疼吧。”
“很疼。”时稚吸了吸鼻子:“疼死我了,给我差点疼哭。”
是真的疼。时稚痛感本来就比常人敏感,为了图案长得更好,纹身过程中他全程都没有打麻药,到最后手指一直发抖,纹身师傅都不敢下手了。
很疼,但在那种针刺的疼痛里,时稚莫名地满足——
原来这就是心甘情愿为所爱之人做一件事的感觉,原来傅聿初对时稚的一切亲力亲为时会有这样的满足感。
银杏戒指会永远长在手指上。
既然傅聿初不安,那时稚就给他安全感;如果他害怕失去,时稚就告诉傅聿初他永远不会离开;傅聿初对时稚有莫名的占有欲,那时稚就让让他好了。
“你……你不用这样做……”一向能言善辩的傅聿初在此刻失了言语,他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礼物的笨拙的小孩,只剩下语无伦次。
时稚让傅聿初抬头,如愿在他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我不知道绿色银杏叶对你有什么意义,但我能感觉你对它别样的情感。”
傅聿初唇角抖动着,想说话,被时稚用手指轻轻抵住。
“傅聿初,你说戒指终究会掉。现在我把戒指纹进了血肉,你不要再害怕,它永远都不会褪色。”
时稚的眼睛很亮,语气很温柔。
安大校园的阳光再次落进了傅聿初心底,仿佛有某种滚烫的东西在胸腔里震荡开来。
“时稚。”傅聿初咬住时稚指尖,情不自禁地轻声呢喃:“我爱你。”
“我知道。”
因为被爱着的每一秒,都能感觉到。
作者有话说:银杏花语—永恒的爱
唔……其实在这里完结也挺好(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