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颂精神绷紧太久,还在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又听他道:“算了。”
几分钟后,两人终于下车,初颂被他牵着往前走。
地库实在是大,从他们下车的地方往前,连着停了十几辆跑车,初颂叫不出来名字,只知道贵,看起来非常贵。
就在越过最后一辆车时,她忽然意识到他在车上问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葡萄也是意大利的特产,他在前一句问话时,她回答的是喜欢。
他五指插在她的指缝,勾着她的手指,把她带到楼上。
临着内湖的高档小区,一共三十二层,樊听年买下了顶层两楼,打通成了跃层。
但可能是时间太短,家具配饰虽然和他在海边那座城市住的地方一样,但更简单一些,也没有什么居住过人的痕迹。
客厅空旷,只中间摆放着颜色搭配适宜的茶几和沙发。
樊听年牵着她走过去,在茶几上坐下。
他两腿微敞,很轻松地把站着的她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初颂站在他面前,身体又开始发冷,他总用那种直直的视线望她,任谁都会害怕。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桌面的钱夹里抽出一张卡,压在茶几上。
他告诉她一串密码,语声淡淡:“这里有三千万,想买什么都可以。”
数额之大把初颂惊到了,钱太多容易让人联想到不义之财,拿了说不定就要干什么。
她愕然想往后退,下意识就说:“我不要”
樊听年皮鞋尖勾着她的小腿把她带回来,眉心轻皱,审视她的表情。
片刻后,他出声,嗓音沉稳清冷:“要房子吗,这个房子也可以送给你。”
初颂环视四周,抗拒的表情更明显了:“不要。”
装修得跟鬼屋一样,送给她干什么!
她觉得樊听年神神叨叨的,比在海边和意大利时都更让人害怕,他总是那样眸色沉沉地望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血管,看清她的五脏六腑。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想离他远一点,被他勾着腰直接抱回去。
他轻蹙眉,帮她拨开粘在脸上的头发:“你跑什么?”
初颂沉沉吸气,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他的手指反复在她的颈后流连。
骗子,她明明就有,但他原谅她。
他的目光冷静沉然,凝着她后颈凸起的那块骨头,又低声问:“楼下的那些车好看吗?”
初颂点头。
“你喜欢哪些,挑几辆。”
初颂再次不可抑制地摇头。
“都不要?”他沉默一会儿,随后托着她的腰把她扶起来,让她再次站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他摘了腕表,“咔哒”一声放在茶几上:“那我们聊聊其它的事情。”
“以后你都从这里去上班,有司机,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都会接送你,楼下有佣人和阿姨,有需要随时喊他们。”
他抬腕看了眼表:“早上八点半出门,晚上六点,司机会在美术馆外等你。”
他说完,盯着她:“下班后直接回来,有一位姓李的阿姨会来照顾你,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在这里。”
“那你呢?”初颂指尖微微发抖地问。
“我?”男人眉尾轻轻抬起,扫了眼她身后的方向,挨着她的房间,是他的卧室。
两个房间挨得很近,在他的卧室能听到她房间的声响。
初颂以为他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意思,艰难地解释自己的意思:“你不回意大利吗?”
“为什么?”
“你在意大利的事情不是还没有处理完”
“不重要,”他看回来,“我留在这里陪你。”
和樊听年聊完,被准许回卧室,初颂走进房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请来的那位阿姨,不是照顾她,应该是监视她。
按樊听年说的,那位阿姨会清楚她每天离开和回来的时间,她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会汇报给他。
原地站了一会儿,初颂觉得还是不能呆在这里,要回自己的家。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等一会儿要和樊听年一起吃饭,然后处理一些工作再睡觉,樊听年口中的那位阿姨明天就会过来,还有楼下,除了佣人外,之后好像还会再来安保。
她最好是今天就走,拖得越晚能回去的可能性越小。
沉默无声地吃了一顿晚饭,初颂回到自己的卧室,等待时间流逝。
这个房子的隔音很好,如果她能在零点之后,樊听年睡着时轻手轻脚出门,应该不会被发现。
刚刚进来时,她观察过,出门不用输任何密码,而且是正常的商业小区,管理没有樊
听年在海边的那几栋城堡严。
内湖这里又是市中心,即使零点之后出门,外面也并非人烟稀少的地方,很好打车。
她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