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1章(1 / 2)

可如今见身边人伤病,李奉渊俨然又是另一番心境。

李姝菀忍得痛,却忍不住痒,夜间半梦半醒,总想伸手去挠。

可手一动,才发觉被人握着。不紧,却又挣不开。

李姝菀蹙着眉,抽了两下手,抽不出,难受得翻来覆去,翻上两下身,睡在一旁的李奉渊便醒了。

月色浅淡,一片薄如浅水的月色透过床帐照进来。李奉渊睁开眼,借着这微弱的亮光看向床里侧蜷身躺着的李姝菀。

她掀了被子,折着另一只手,想去挠肩胛发痒的伤口。

李奉渊睡意还没散,见此手却快,一把将她的手按下来,低声劝道:“不能挠,伤口会破。”

半夜被扰醒,他声音有些低哑,又缓又沉。

李姝菀蹙着眉:“痒。”

李奉渊松开她的手,搓热自己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背上的伤处。

炙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熨贴着那一片皮肉,很快痒意便散了些。

李姝菀似觉得舒服,迷迷糊糊间,下意识把脑袋往李奉渊怀里钻,问他:“要多久才能长好?”

这倒是把李奉渊问住了,换做他,或许要不了一月便痊愈了。

可李姝菀身娇体弱,这已经快一月了,长出的新肉还嫩生生的。

李奉渊闭着眼,将下颌抵在她头顶,想了想:“估摸着要两月余吧。”

李姝菀沉默片刻,探出一只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顺着结实的侧腰抚摸他背上的新伤。

细腻如玉的指抚过皮肤,蹭起一片酥麻。李奉渊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片刻后,又徐徐放松下来。

他背上这道新伤与从前在西北所受旧伤的有些不同,在家中养得精细些,伤疤没那么狰狞,也没那么硬。

李姝菀顺着这道笔直的伤疤从下往上抚去,没摸到头,便被一道硌手的旧疤截断了。

伤痕交错,新伤叠旧伤,李姝菀一道道抚着他的军功与过往,一言不发。

李奉渊任由她摸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住,低声道:“菀菀,痒。”

李姝菀轻轻应了一声,手却没停,抚摸着他练得结实的背肌,顺着背中间微微凹陷的脊椎一寸寸缓慢往下滑,滑过后腰也不见收手。

食指碰到裤腰,李奉渊动了动喉结,反手将她不安分的手掌拉出来,有些无奈地道:“听话。”

李姝菀从他怀里抬起头,在昏暗的光亮里看他。

二人盖着一床软被,身贴着身,肉贴着肉。他加快的心跳、压抑的欲望,她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李奉渊咬了下她的手指,威胁道:“再不安分,便别睡了。”

李姝菀抽出手,不闹腾了。

她枕在他枕头上,安静躺了一会儿,却没了睡意。

她动也没动,李奉渊却也不知怎么察觉出来了,低声问:“睡不着?”

李姝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唔”了一声。

李奉渊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入睡,想了想,问:“要听故事吗?”

李姝菀来了兴致:“你会讲故事?”

李奉渊听出她语气质疑,轻笑着道:“不太会,不过无趣的话,不是刚好催困。”

李姝菀静默片刻,道:“那和我讲讲你在西北的事吧。”

李奉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西北那几年,他不是在打仗,便是在养伤,并没多少欢声笑语可以讲给她听。

他正思索着要讲什么趣事,忽然察觉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左腿。

李姝菀隔着裤子触碰着他膝盖上方的伤疤,声音低若耳语:“我想知道这儿是怎么伤的。”

怎么会跛……

热意从眼底升起,李姝菀紧紧闭着眼,纤细的手掌轻轻盖住他腿上,而李奉渊的掌还抚在她肩胛骨处。

寂静深夜里,二人宛如依偎着互相舔舐陈旧伤口的两只兽。

李奉渊一时没有开口,这件事他并不想说给她听。

可有些事只能瞒一时,久了,便会长成病根,扎根心里,叫人生痛。

他沉默了好片刻,终于缓缓开口:“那是一个寒冷的春日……”

第195章 番外三信

盛齐四十三年,初春。

周荣一行人带着伤重的李奉渊和奴隶男孩离开商人营地后,披星戴月赶往大军驻扎的营地。

大漠无边,望不到头。路途中,李奉渊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只要他一闭上眼,周荣便吓得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生怕他就这么亡命途中。

直到一行人回到军营,周荣将吊着半条命的李奉渊交到常安手里,才稍微松了口气。

常安在军中多年,见惯了重病伤患,然而瞧见重伤之下还勉力维着两分清醒的李奉渊,仍不由得有几分惊讶。

大漠残阳将落,营帐中烛火明亮。众人听常安的吩咐将李奉渊置于矮榻上,褪下了他一身脏污的衣裳。

常安坐在榻边,替李奉渊擦拭过身体,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