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离这里挺远的,不知道那里有多少栋吊脚楼,除了老族长,还有谁住在那里。
她想问问龙卜曦的事情,又觉得她是一个外人,跟龙卜曦没什么关系,打听得太多,会让人误会,也就什么都没说,请娅琳带她去其他两户人家进行登门道谢。
娅琳爽快地带着她,往山上住在不同地方的两户人家男主人进行道谢。
不同于娅琳父亲及时将程英搀扶起来,那两个人在程英向他们磕完头后,只是木然的看着她,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听完娅琳翻译她的感谢话以后,他们也只是略微点点头,没说什么话语,表示自己知道了。
娅琳领着程英往山下走,跟程英解释:“你不要介意他们的态度,他们跟寨子里很多人一样,思想比较封建顽固,十分排斥外人进寨子,哪怕你是程叔的女儿,你是邮递员也不例外。要是在以前,他们可不会听你说什么,早把你撵出寨子去了。也就是现在,我们跟外界联络的多了,村里出去了不少年轻人,也来了不少外人,他们才收敛许多。不过你放心,他们知道你是邮递员,对我们寨子没有恶意,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
这话程英听得奇怪,难不成有外人踏进寨子里,他们还要对外人做些什么事情?
程英发现一件事情,普苍寨的人,好像对大黄格外的包容,她跟着娅琳在石道上爬上爬下的,那些在二楼吊脚楼走廊,或者站在路边看她的苗民,看得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探究、同情之类的奇怪眼色,他们看到大黄,眼神却十分的友善。
有些苗民甚至在大黄经过的时候,还去摸大黄毛茸茸的狗头,大黄也不抗拒,任由他们摸,给人一种奇怪的人与动物和谐的相处感。
很快,他们回到龙卜曦住得吊脚楼楼下。
娅琳说:“你上去吧,我要回家吃饭,我就不跟你一起上去了。你的伤势还要在我们寨子里住个几天才能完全恢复,接下来的时间,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我家找我帮忙,也可以天天来找我玩。反正我呆在寨子里闷得慌,你从外面来,你正好可以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给我解闷。”
“好。”程英答应下来,在她临走前,指着路边开满的鸢尾花问:“娅琳,这些鸢尾花我能摘吗?”
娅琳毫不犹豫地地说:“可以啊,你想摘多少都可以,鸢尾花又没毒,我们寨子里长得到处都是。”
程英默了一瞬:“龙卜曦说,路边这
些鸢尾花下埋着你们寨子许多有情人尸体,花开在这些死人骨上,是死人花。”
娅琳噗嗤笑了起来,“你听他胡说,我们寨子里,的确有人把鸢尾花种在死人骨和坟墓上,不过我们寨子里的人死了,会专门埋葬在死人谷里,怎么可能随便埋在路边下,他在逗你玩呢。”
程英:
她目送娅琳离去,恨恨地从路边采了两支鸢尾花拿在手里。
亏她觉得龙卜曦身份不简单,他说的话就代表普苍寨人的话,没想到他还这么瞎编话骗她玩。
程英气冲冲地带着大黄上到二楼的客厅,想质问龙卜曦一番。
没想到上去就看见龙卜曦端着正好做好的饭菜,放在二楼靠南窗路边的一张木桌子上。
看到她回来,他说了一句:“回来了?吃饭吧。”
桌上的菜,有一盘笋片炒腊肉片,一锅萝卜炖腊排骨,一条清蒸鱼,一盘清炒红薯叶,还有一锅蒸得晶莹剔透的米饭。
饭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不断在屋里盘旋。
程英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本来想质问龙卜曦的恼怒心情没有了,她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两副碗筷问:“这都是你做得?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人吃?”
“嗯,我做得。”龙卜曦拿着木勺子,往两个碗里舀上米饭,放一碗饭在她面前,示意她坐在他的对面。
他指着乖乖坐在她脚下,不停流哈喇子的大黄说:“不止我们两个人吃饭,还有你的狗——大黄一起吃。你第一次在我家吃饭,作为主人,我得好好招待你一番。当年你爸来我们寨子里,我姑姑也是这么招待你爸的。”
程英入座,好奇地问:“你姑姑是”
“她叫湄舒,有机会,我再带你认识她。”龙卜曦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又夹了一块带肉的腊排骨,扔在地上,给大黄吃。
那块排骨上的肉很多,至少婴孩半拳大小,要是在外面的村子,人们长年缺乏油水,这么大一块肉,别说给狗吃了,就是给自己家人吃都心疼。
他倒好,直接扔给狗吃。
真奢侈,程英心想。
大黄可不管程英是怎么想的,有肉吃,有骨头啃,它开心得不行。
它冲龙卜曦汪了一声,摇了两下尾巴,就趴在地上,埋头吃肉啃骨头。
“怎么不吃?”龙卜曦看程英不动筷子,皱着眉头问:“这些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不是,饭菜做得很好,就是我”程英拿着筷子,想着他年幼父母双亡,应该没人教过他怎样照顾病人,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