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过去了半个月。
这一天, 连绵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天边虽然没有太阳, 是阴天的天气,但不下雨,就让人心情跟着舒畅起来。
程英从梦中惊醒, 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窗户露出来的苗寨雾气蒙蒙的景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已经在普苍寨呆了半个月,每天吃吃睡睡,十分不正常。
她想下楼去找龙卜曦, 问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紧闭的
房门被推开,龙卜曦捧着一套苗服进门来。
他今天穿着一件墨蓝色的苗服, 黑色的裤子、鞋子, 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盘头苗帽, 胸口挂着一串银饰, 手上、脚上都戴着银饰, 看起来特别的好看,也打扮得十分庄重。
他走进来,看到她醒着, 笑着问:“醒了?昨晚睡得好不好?”
“挺好的。”程英掀开被子,走下床,站到他面前,“我发觉我从回到普苍寨,就一直昏昏欲睡,明明我身体没什么大碍,这属实不正常。我不能再呆在寨子里了,我还有工作,再呆下去,我的邮递员工作都得磋磨了。”
“不着急,你的工作,我一直让嘠羧帮你送着邮件,你们支局长也同意了,等你伤养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回去跑邮都行。”龙卜曦将手中一套苗服,放在她身边的床上,“现在,你得换上这套苗服,跟我去一趟里寨,今天是我的继任大典,也是我们的结婚日子。”
程英楞住了,“继任大典?你不是说你不想做族长吗?还有,什么叫我们结婚的日子,我不是说了,我们过年后才结婚吗?”
“老族长死了,族里的人蛊术都不如我,寨子里的老族长一致让我当族长,我盛情难却。”
“程英,你已经骗我过一次,你说永远不会与你那个前对象有瓜葛,可你还是跟他走了。”
“虽然你是被他绑走的,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就在今天结婚吧。”
龙卜曦说着,伸手去解程英的衣扣,想帮她穿上苗服。
程英知道他脑回路跟不太正常,想解释她跟魏牧成之间的事情,又无从解释,只能无力地握住他的手:“我们结婚的事情,会不会太着急?你还没有给我爸妈知会一声,也没有办喜宴酒,更没有领结婚证,我们就这么结婚,不太好。”
“你说得这些事情,过段时间我都会补偿你,今天是我的继任大典,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别惹我生气。”龙卜曦抽回自己的手,脸色冰冷。
程英一惊,抬头看到他眉眼森冷,俊美的右脸颊靠近耳朵的位置,有条不大不小的蜈蚣虫疤痕,将他平日那张冷清英俊的脸,照应的有些狰狞。
再看他看自己的目光,泛着意味不明的冷意,她知道,龙卜曦吃醋发疯了。
她有些好笑,又些无奈,又不能在这当头拒绝龙卜曦,惹怒他,无奈应下,“行吧,都依你,你能不能出去,我自己换衣服?”
龙卜曦倒没勉强她,很爽快的出门,在门外等她。
程英拿起床上那套苗服,发现那套苗服的上衣是蓝色带粉色布料的盘扣衣服,裤子却是红的,还有一双崭新的红色绣花布鞋,正好是她能穿的鞋码尺寸,也不知道是苗族结婚的着装就是这样,上蓝下红,还是龙卜曦随意给她准备的,更不知道那双尺寸正好合适的绣花鞋,龙卜曦准备了多久。
程英脱下身上的外衣,穿好苗服,屋里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有叫龙卜曦进来。
龙卜曦走进来,看到程英站在床边,穿着他给得绣满蝴蝶花草的华丽苗族喜服,一时看入迷了眼。
程英穿上那身苗服,眉目如画,肤白莹润,虽然长发披着有些凌乱,却越发衬得她容貌妩媚娇艳,身姿纤瘦,盈盈一握,像山间盛放的彼岸花,好看的不行。
龙卜曦走到她身边,很真诚地夸赞她,“你穿上这身衣服,很好看。”
程英勉强的笑了笑,“这衣服和鞋子是谁的?我穿上尺码正好。”
龙卜曦伸手握住她的手,“衣服和裤子是我阿妈做得,她在我跟我阿哥出生的时候,就给我们兄弟俩准备了好几套以后娶媳妇要用的喜服,你穿着这套喜服,是我阿妈做得其中一套,其他的衣服尺寸都不太合适。鞋子是我让湄舒姑姑给你做得,你喜欢不喜欢?”
程英惊讶:“你阿妈做得衣服?她手真巧。”
那苗服上的花纹图案,全都栩栩如生,彷佛活着覆盖在衣服上一般,要绣出这样的图案,得费不少心血时间吧。
看来,龙卜曦的母亲,不发病的时候,对他这个儿子,还是很好的。
不过程英更惊讶的是,湄舒居然帮龙卜曦做鞋子。
湄舒不是很讨厌,很惧怕龙卜曦的吗?这次为什么答应帮他做鞋子呢?
龙卜曦神色莫名,“她的确手巧,不仅会刺绣,会做衣服鞋袜,还会编很多好看又有趣的蝴蝶、蚂蚱、兔子之类的草编动物哄孩子。可惜,她大多时候都在发疯逼我炼蛊,我对她的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