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冰心正用手撑着头闭眼休息。
「走,我送你回家。」他拉拉她的手臂。
她缓缓睁开眼睛:「公冶丞。」
「不会喝就不要喝这么多。」他拿起她放在桌上的包包。
「讨厌鬼。」她用醉眼看着他。
「今天才这么点压力就受不住?」还要酗酒求解脱。
「才没有。」她说完还打酒嗝。
「算了,我跟你这醉鬼说什么呢。」他直接抱起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她。
「好好休息。」把她带回家放到她床上,他准备要走。
「不要。」她耍酒疯,拉着她的手。
「贺兰冰心,放开。」他可不想留在凌安和给她住的房子里。
「抱抱。」她开始耍赖,从床上坐起来用手臂环抱着他的腰。
贺兰冰心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身旁的床铺很整齐没有人睡过。
可是她明明记得昨晚有个温暖的怀抱,还是只个梦。
不过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的。
上班时她一直疑惑,最后传简讯问了钱朵朵,但她说最后在餐厅看到她,道别时她再正常不过。
但钱朵朵不知道贺兰冰心把晚餐开的那瓶酒精浓度较高的红酒一个人喝完。
「大概是我想太多。」她专心在合作案上面,没有继续深究。
过了几天跟公冶丞不相往来的日子,她来到墓园。
「我自己过去。」她告诉开车的凌安和。
凌安和点点头,在车里等待。
看着贺兰冰心身影消失在过道,因为不让其他人知道凌晶晶的真实身份,不让司机开车,凌家父母又不安心,凌安和于是亲自带她来。
青葱的墓园有草有树,环境清幽,如果不是那过分的寧静,不会知道这里是世上最悲伤的地方之一。
远远走来,看见坟前已经有鲜花,她没多想,把手中的花放下。
她双手合十祭拜,碍于现在身份,她没办法好好依古礼祭拜,只能採取最简单的方法。
贺兰家的远亲已经搬走到别的城市,更近的亲戚在国外,祖先的牌位也被带走到别的地方,依照习俗,爷爷奶奶和她父母的坟没有动,让她还有地方可以缅怀过去有家人围绕的时光。
当年的火灾,最终带走被送到医院急救的爷爷奶奶,今天是忌日。
公冶丞躲在一旁,用树做掩护。
他知道她既然回到这座城市,她家人忌日会来的。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会刚好撞个正着。
她自小被父母严格要求,为达到要求,她很努力。
在堂兄弟姐妹里,她并不特别优秀。
或许小时候曾经很受宠,成长之后必须以成就来争取在贺兰家的地位。
女孩子在贺兰家这么传统的家族,没有多少选择,多半大学毕业后就嫁人。
贺兰冰心因着有他撑腰,在家里还算有点地位,说得上话。
可后来,原本贺兰家希望女孩们安分守己在集团内任职或当当有薪资有股份的董事就好,她却忤逆长辈参与总裁争夺。
也难怪,她父母用心栽培她,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走到这步。
「谁?」贺兰冰心出声。
声音方向并不是对着他这边。
他警觉起来,当初想对贺兰冰心不利的人,可能要动手。
要是以前他会第一个怀疑贺兰家的人,可是现在贺兰家几乎没人。
曾和贺兰冰心争夺总裁位置的男丁,不是死了就是离开这国家。
她的父母也已经过世,她父亲当初很有可能想利用她当跳板,然后自己登上总裁位置。
当年贺兰冰心不信他,但他有很合理的理由怀疑她父亲。
他握紧手中的伞,用树木做掩护往她的方向看,希望现在来场雨或是有人刚好过来。
可惜天不从人愿,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这所以也没带人,只能见招拆招。
果然,不远处的人影不是凌安和。
在继续观察和现身之间,他选择出现,毕竟他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儘快把贺兰冰心带走才是上策。
虽然正面迎战能快点知道蛰伏多年的敌人是谁很吸引他,可是他不得不把她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你来做什么?」贺兰冰心看到他松一口气。
他不想指出有别人在此。
「你又来做什么?」他反问,其实自从贺兰冰心失踪,他每年都来,为的就是看她会不会出现。
「……。」她没有回答,毕竟她现在是凌晶晶,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远处的人影没有继续接近,想必对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人,又带了多少人。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催促,一边又怕吓着她。
她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墓园。
「走吧。你哥在等。」公冶丞现在只求她快点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