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中都有定?论,他们放缓脚步,继续跟着月折往前走。
月无是最着急的,一路上踩着那些尸体们来到?了最深处,也就是关押江离他们的地方。
只可惜……
这里没有江离他们,也没有那些污日派的余孽。
地面杂乱不堪,只有两?具尸体被摆放在那。
一个是污日派圣子的,而?另一个则是月礼的。
“哥……”月无面色悲恸,声音发抖,不敢相信面前靠坐在墙壁的男人已经断了气。
他缓缓走上前去,脚步沉重而?艰难。
月礼的表情极其惊恐,像是遇到?了什么很害怕的东西一般。
月无蹲下身子,颤抖地伸出手,将他哥的眼?睛和嘴巴缓缓合上。
然后,手指缓缓下移,落在了被贯穿的胸口处。
伤口极深,几乎是一击毙命,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月礼。
看样?子是月礼轻敌了。
他死死握着拳,满眼?仇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说?完后月无站起身来看向月辰:“大长老?,我哥的仇,必须要报。”
月辰看了眼?墙边的月礼又看了眼?地上的圣子尸体,眉宇紧紧拢起。
“究竟是谁?有那么强的能力能同时把这两?人都给杀了?”
“会不会是他?”
月合猜测出声,他觉得季宁的嫌疑最大,而?且这事又发生在月宫里,很难不去怀疑。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就目前而?言确实是季宁的可能性最大。
但又没有证据证明,也没有其他的人选可供选择。
“我觉得不太可能。”
月折的眼?睛转了转,“他的能力你?我都清楚,别说?杀月礼了,就连污日派那小子都能在他头上踩两?脚。”
“你们确定他能把这两人杀了还毫发无损地离开吗?”
月辰沉吟了半晌,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那种感觉就好像某种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一般。
可是,月语还被关着,家族也没出事,就连那群巨狗们最近也没有来捣乱。
最近可谓是最安稳的一段日子,但他就是莫名的心?慌。
他的视线落在月礼的尸体上,除了胸口的伤口以外,手脚上都有些痕迹。
想来先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
如?果不是月主的话,会是谁在与月礼争斗呢?
还是说?,就是月主?
月辰抿了抿唇:“先把这里封锁起来,谁也不准进。”
“然后呢?”月合问。
“然后,就让我们去会会,久居寝殿不出门的月主,是否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不爱出门。”
说?到?这里,月辰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要是发现异常,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我们走!”
几人出去后,这里便被一层莹白色的光笼罩住,外面的侍卫仆人们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后退离开。
脚却在刚踏出那层白光时直接断了。
“啊啊啊啊啊!”
有人抱着断掉的腿在地上翻滚哀嚎,鲜血溅得满地都是;也有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头颅就已经掉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惨叫占满了整个过?道。
无数人面色惨白地将腿缩了回去,恐惧地看向月辰离开的方向。
无一人再敢往前踏出一步。
“我们会死吗?”
有人小声地抽泣道,刚才的事情带来的冲击太大了,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接受的范围。
“不,不会吧?或许长老?们只是去去就回,毕竟我们又没犯错。”
“呜呜呜,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我想回去,月主会来救我们吗?”
“月主?你?们难道真的忘了,这座宫殿究竟是谁做主了吗?”
“而?且……就凭我们往日里的态度,就算月主有能力,他也不会为了我们冒险的。”
“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没准很快就过?去了。”
“真的能过?去吗?”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哀嚎和抽泣混合在一起,吵得人心?烦,但又没人制止。
因为这是他们宣泄情绪的最后一个方式了,再不让宣泄的话,这一片区域都会被负面情绪污染。
到?最后,就像个快要被撑破的气球一般,轻轻一戳,气球就爆了。
到?那时,可就不是死一两?个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另外一边,季宁和墨滦回到?房间后,沉默了片刻。
他们俩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又在对视之后嘴唇微张。
“你?……”
“你?……”
季宁挑眉:“你?先说?吧。”

